羌胡檄。”
“果真,他當為大漢驃騎。”
張濟手持檄文,興奮的大喝道:“不知蕭關那一頭是什麼情況,驃騎可已經列陣迎敵,恨不能越關而拜啊。”
“已經到了。”
馬騰沉聲道:“某從隴西起兵,一路上匯聚數千義軍,有人翻山越嶺,有人從各處傳遞訊息,兩日前驃騎瀕臨關下,一人壓得叛軍抬不起頭,明日將會與北宮伯玉會戰在野!”
“壽成,我等當如何?”
張濟難掩激動之情,捏著檄文問道。
馬騰搖了搖頭,咬牙道:“涼州刺史未至,各路義軍還在路上,此地唯將軍兵卒最多,當你拿一個主意。”
“噠。”
“噠。”
“噠。”
張濟敲打著劍柄,沉聲道:“蕭關在叛軍之手,我們必然無法參戰,某大軍壓在關前備戰,張繡,閻行,還有壽成,你們領軍截斷蕭關通往涼州各郡道路,截殺匯聚而來的叛軍羌胡,更要防止他們戰敗後潰逃。”
“諾。”
張繡,閻行,馬騰起身應喝道。
張濟目光落在下處,淡笑道:“文和先生,你以為有什麼疏漏?”
“你認識我?”
賈詡有些頭皮發麻。
這種情況,他可不想太過張揚啊。
張濟淡笑道:“張氏在武威算得上望族,自然認識武威名士。”
“見過張將軍。”
賈詡苦笑著作揖一拜,起身說道:“戰爭在蕭關的另外一頭,我們能做的就是堵截叛軍援軍,以及防止他們潰逃,將軍都已經排佈下去,之後等其他郡義軍趕赴便可,此戰驃騎才是主力啊。”
“嗯。”
張濟點了點頭。
離開軍帳。
大日西沉,金光染紅青山。
張繡望著蕭關,不甘心的嘆息。
從武威馳騁而至,最終卻不能追隨驃騎參與伐逆之戰,可恨。
“將軍。”
“戰爭從不止正面交戰。”
賈詡目光悠長,勸說道:“對於驃騎而言,擊潰北宮伯玉只是開始,肅清涼州才是真正的戰爭,莫要心急,這是戰場大忌。”
“某明白。”
張繡扶劍而行,鏗鏘道:“戰後,文和先生可願隨某追隨驃騎?”
“某?”
賈詡有些懵了。
一旁的閻行笑道:“不能追隨驃騎,豈不是憾事?”
“兩位是否樂觀了?”
賈詡苦笑一聲,說道:“天子對驃騎多加恩賜,得到意味著付出,此戰之後驃騎可能不會回洛陽,追隨驃騎意味著放棄自己的唾手可得的權力。”
“大漢的權力於我如浮雲。”
張繡腳步一頓,轉頭說道:“可若是不能追隨驃騎建功立業,某心中有所不甘,更何況先生真的認為,驃騎外放會就此沉淪嗎?”
“將軍所言甚是。”
賈詡哀嘆一聲。
大漢,已經走到了末路。
涼州的叛軍只是開始,並不意味著結束。
劉牧一人可以肅清涼州,但他不能短時間內肅清整個天下。
滾滾大勢之下,縱然是大漢驃騎將軍都要隨波逐流,等找到合適的契機,才能匡扶大漢,重整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