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口信,或者密詔,他都懷疑劉宏是讓他募兵清君側。
“大事。”
劉牧合上錦盒,肅然道:“父王,不出兩個月天下必有大事發生,陳國不能內亂,所以還請父親儘快以車騎將軍之身,募集一些青壯,整飭成軍!”
“好。”
“你有時間去試試兵械。”
劉寵不知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不過,劉牧手握皇帝信璽,加上他此次受封車騎將軍,自然對未知之事滿懷緊迫。
…………
……
蹇碩走了。
陳王劉寵第二天送駱俊出城赴任潁川。
二人相視久久無言,唏噓劉牧此次回來可謂革天換地之變。
同一天,顧雍暫領陳國相之位,從陳王府發出募兵榜文,於陳國九縣之中張榜,傳至各鄉鎮村落之內。
世子歸國。
陳王得天子恩賜,加封車騎將軍。
劉寵,劉牧父子在陳國內部的聲望一時無兩,近乎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參軍的青壯在各縣擁簇成一條長河,且延綿不見盡頭。
陳縣郊野,羽林緹騎駐紮之地。
隨著王卒尉併入營壘訓練,愈發的熱鬧起來。
校場百步之外,設下十餘箭靶,隨著列列旌旗之聲,肅殺之氣蔓延八荒。
“嗖。”
“嗖。”
“嗖。”
校場寬闊廣袤。
劉牧扎穩腳步,張臂挽開兩石弓。
陽光染滿弓弦,箭矢在牽引之際,好似凝聚世間的浮光匯聚一點。
手指鬆開弓弦,箭頭摩擦虛空,發出尖銳的嘯聲,精準落在百步之外的箭靶上。
“嗡。”
箭矢再發,猶如神龍入海。
流星追月般迅猛,沒入一百步外的標靶。
第三箭。
弓弦,於指尖顫動。
兩石強弓,竟然被拉的咯吱作響。
饒是如此,箭矢還是似驚雷般穿過虛空,沒入箭靶中心。
第四箭時,劉牧眼眸變得逐漸兇戾,雙臂全力扯開弓弦,弓臂開始從纖維開始斷裂,隨著箭矢沒入箭靶,喀嚓一聲弓臂斷成兩節。
“不應該啊。”
旁處,劉寵蹙眉道:“桑拓木造的弓臂可是好料,莫非放的太久了?”
一旁的王越搖了搖頭,皆是道:“陳王,世子每一箭都用盡了全部力氣,是在試探兩石弓的極限發矢之數。”
“逆子。”
“浪費強弓。”
劉寵臉色黢黑,但忍不住驚色。
兩石弓,他開也就罷了,可劉牧才十六歲啊。
可怕的是,僅僅四發箭矢,竟然直接將弓臂拉斷了,這合理嗎?
“取五石弓。”
劉牧放下炸裂的兩石弓喊了一聲。
按照呂布轅門射戟的記載,差不多一百五十步的距離,至少得四石弓之力,換算成後世的演算法,約等於一千多斤的氣力。
怪不得,轅門射戟之後,張飛不再吱吱哇哇的亂叫了。
“將軍。”
一個羽林郎從蘭錡上取下五石弓呈上。
四周,觀摩的羽林緹騎,王卒尉親軍,無不是目光熾熱。
拉斷兩石弓。
又強開五石弓,天下少有的勇武。
哪怕不擅擊技之術,就是隨便用鐵棍砸,亦能在戰場上砸死一大片敵人,而這就是他們追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