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職,降為郎中,才免去流放之罪。
鴻都門學開設以後,遷為律學博士祭酒,對鴻都學子授予琴書之道。
“是啊。”
劉忠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低聲道:“世子可要去?”
“去聽聽。”
劉牧捻著手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感興趣的自然不是漢音曲律,而是被譽為大漢第一才女的蔡昭姬。
這個時候蔡琰還年幼,並沒有被表字,更沒有才女之稱,只是不知道這一世,這位悽苦的才女,還會不會碰到病秧子衛仲道。
不過,他既然來了,總需要為浩瀚歲月帶來一點波瀾吧!
“諾。”
劉忠恭敬道。
劉牧想了想,說道:“你去司會取來府中錄薄,我想看看府中收入與度支,還有府中門客,僕從,女婢名單。”
“諾。”
劉忠帶著滿腔疑惑離開。
不一會,便與府中司會抱著一卷卷帛書回來。
天色漸暗。
風雪肆虐,客堂中點起火燭。
劉牧翻看著錄薄,提筆在麻紙上寫寫畫畫,核算著度支。
“世子。”
“該歇息了。”
劉忠端著桂枝湯邁入堂中。
隨便瞥了眼麻紙上鬼畫符一般的符號,心中忍不住嘀咕。
世子三天前感染風寒以後,就變的神神叨叨,宛若山精野怪上身一般,不知要不要傳信回陳國,告訴陳王前因後果?
“忠伯。”
劉牧眉頭緊鎖,疑惑道:“府中度支分毫不差,但絲帛過多,你有時間出去換幾匹好馬,或者找宗正府去廣成苑換,陛下的皇家苑廄多的是好馬!”
“這??”
劉忠一陣肝膽俱顫。
劉牧地位特殊,府中財貨構成極為複雜。
大部分來自陳王,每年秋收之後都會送數車入京。
一小部分來自羽林中郎將的祿秩,還有一些是宗正府供養,天子賞賜。
可現在,劉牧竟然要拿著絲帛,蜀錦去換牲畜,要是讓陳王知道,世子是沒事,不得把他這個老僕抽的皮開肉綻啊?
“怎麼?”
劉牧頗為不悅。
招攬門客,乃千金買馬骨之事。
除了錢財之外,還有駿馬,神兵利器。
譬如喜歡背後捅義父的呂布,不就是被錢權,加上一匹赤兔馬收買的嗎?
“世子。”
劉忠有些無奈,解釋道:“宗正府有制,府中不得過多增設門客,侍從,尤其是披甲之卒,會引起朝野動盪,戰馬亦在此列。”
“我知,可還未到界限。”
劉牧擺了擺手,淡淡道:“這幾天先去換十匹好馬,五匹遷回府中養著,另外五匹送到羽林軍馬廄養著!”
“諾。”
劉忠無奈應下。
事已至此,他再怎麼勸說也無用。
不過十匹駿馬,不算什麼大事,宗正應當能夠理解。
“對了。”
劉牧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道:“你讓司會從府中撥五十萬錢交給天子內府,就言初春降雪,我為天子添幾斤木炭,算是為兄分憂,等春暖花開之日,再入宮隨陛下前往廣成苑春蒐。”
“諾。”
劉忠嘆了口氣,躬身退出客堂。
春蒐,夏苗,秋獮,冬狩,皆由宗正府勘定。
廣成苑,西園,便是大漢皇家狩獵場,亦是馬廄所在。
天子貪財,世子糊塗。
用五十萬錢,換一個購買駿馬的名額。
馬市一匹馬,價高者兩萬錢,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