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初哭了一鼻子,見皇兄紋絲不動,抽抽搭搭地止住哭聲。
看向一旁的半夏,來了興致,兩手胡亂抹掉眼淚。
“你就是皇兄的前王妃?”
小公主此話一出,就像晴天炸雷。
躺在床上裝睡的陳佑安,再也裝不下去。
眉頭微蹙,什麼叫前王妃?
棋白在一旁暗叫不好,公主怎可如此說,要觸逆鱗。
半夏一怔,宮裡的人都是如此看我?
不過,小公主滿眼的真誠倒不假。
不像宮中其他人,看似對她尊重,實則猜度很多。
半夏報之一笑,“我叫半夏,曦草堂的大夫。”
“不得無禮。”陳佑安低沉的聲音,嚇到小公主。
她本在專注端詳眼前的女子。
這可是唯一讓皇兄動心過的女子啊!
陳佑安說話間,已起身,半夏塞了個軟枕讓陳佑安坐得舒服些。
雖然病痊癒,人還是要虛弱些,只是他強撐而已。
小公主瞪大眼睛,“皇兄病好了?皇祖母說皇兄失憶了?”
半夏看著陳佑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陳佑安輕咳,“你叫我皇兄?你是誰?”
半夏和棋白在心中歎服,他可真是說變就變,無縫銜接。
小公主摸摸陳佑安的額頭,左右端詳陳佑安。
一臉疼惜地對半夏和棋白說,“看來還是傻的,真可憐。”
陳佑安一聽說自己傻,想辯解,又想到還要繼續裝病,只能忍下去。
半夏忍著笑,也只能配合陳佑安。
“是啊,皇上這病,還得靜養一段時日。”
看著小公主一臉擔憂,也覺心中不忍,又寬慰道。
“會好起來的,我保證,公主殿下放心。”
小公主一把抓住半夏的手,“皇兄的病就拜託姐姐了,以後不要叫我殿下。”
“叫我佑初,我能叫你姐姐嗎?”
佑初見到半夏,便有三分親暱。
眼前的女子和皇祖母口中的妖女,一點都不一樣,她挺喜歡半夏的。
既然是皇兄喜歡過的人,那準沒錯。
棋白提醒小公主要宮禁了,佑初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陳佑安看著小公主離開,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他告訴半夏,這位佑初公主,從小和他親近些。
雖然不常見面,可每次見到便粘著他,是個跟屁蟲。
皇太后中年喪子,所以對這個嫡親孫女格外珍視。
小公主天真爛漫,心思單純,他不是防佑初,而是要防著佑初身後的皇太后。
這幾日,皇上的病沒有好轉跡象,反而整天都是昏睡不見人。
讓前朝後宮的很多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淳親王聯絡很多大臣,傳達皇太后的意思,在為佑初公主上位造勢。
皇太后很滿意現在的局勢,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只有一點讓她頭疼,那就是佑初整天吵嚷著不當皇帝。
人人都想坐上那把龍椅,就連皇太后也不是沒想過。
要不是如今這局勢,只能是佑初繼承,還說得過去,否則還用費這些唇舌。
小丫頭真是不知人心險惡,還不知道下棋之人和棋子的區別。
可對於佑初來說,她並不認同皇祖母的想法。
她去看過皇兄,也接觸過半夏姐姐,他們是不會騙人的。
半夏姐姐說得篤定,看皇兄神情也沒那麼糟糕。
小公主相信皇兄會好起來的。
再說,她不覺得擁有皇權有什麼好處,不過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