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花樹梢上,灑在兩人的肩膀上。
半夏站定在陳佑安的面前,看著暖陽下這張俊臉,踮起腳在面龐上輕琢了一下。
陳佑安猝不及防被親,眸光一亮。
半夏眉眼彎彎,“我願意嫁,皇后也願意當,只是這婚禮,和我曾經的願望相差太大。”
“我知道,宮中禮儀繁瑣,你給我講過那個世界的婚禮,不一樣。”
陳佑安捏捏半夏揚起的小臉,“放心,都能實現。”
半夏點點頭,“嗯,我們一起實現。”
雖是這樣說,可心中知道終是不可能的。
慈寧宮。
陳佑安向皇太后稟明,大婚封后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
皇太后自是同意,祖孫兩人喝茶間,陳佑安不經意地問。
“記得皇祖母有一隻金釵,很是特別,如今不見戴了。”
皇太后疑惑,“金釵?”似想起來繼續道,“那日淳親王帶佑平佑其看望我,我賞賜給佑平了。”
“哦。”陳佑安又扯了一些其他話題後,便離開慈寧宮。
陳佑安鬆一口氣,看來皇太后沒有參與淳親王的事情。
那隻金釵的出現,只能說明淳親王居心叵測,意在挑起他和皇太后的矛盾。
淳親王讓小范爺利用小冬兒沒有離間成功,反而兩人被離間了。
那封信和金釵,讓淳親王對小范爺起了疑心。
而小范爺還不知道。
那日小范爺無故不在府中,也讓淳親王感到不安。
淳親王將小范爺支開,讓他去各地散佈流言,啟動各地的暗樁。
京城的事情,他還是用更為穩妥的人。
明日,便是和北離來人接頭的日子。
御書房。
半夏今日入宮,她想陪著陳佑安一起等訊息。
她還要為陳佑安把脈,雖說毒素已清除,可還是不能大意,身體也需要調養。
陳佑安看著認真把脈的半夏,心下又起促狹意。
“放心,我準能伺候好你。”
半夏對上陳佑安的玩味的眸光,做勢打過去。
“讓你胡說,沒得正經,這是御書房。”
半夏左右看看,睨一眼陳佑安。
“今日,是棋白去嗎?”
半夏發現棋白不在,陳佑安:“不是,這事墨畫擅長。”
墨畫擅長易容麵皮製作,所以他會喬裝成北離奸細,去接頭。
“琴白呢?怎麼也不在。”
半夏忽想起來,這幾次見陳佑安,只有棋白跟著,不見琴白。
“琴白,忙另一件事。”陳佑安停頓一下,揮揮手屏退所有人。
“這半年來,暗衛發現宮中還有六部裡很多低職位的人,更換頻繁。”
“表面看,是因為我初登基人事變動,實際上不簡單,讓琴白去排查。”
半夏這才明白昨日在小院中,陳佑安的篤定。
兩人說話間,棋白匆匆來報。
“陛下,人抓到了。”
半夏手一緊,看向棋白。
“是兵部李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