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是給陳佑安一人稟報。
“花燈會?”陳佑安自言自語道。
“是的,淶陽城的花燈會是全城不宵禁,人會比較多,不好追查。”
墨畫以為主子在思考追查佈局的事情。
結果陳佑安揮揮手,讓他下去。
墨畫知道,這事主子自有安排,他不能過問。
陳佑安出屋,去曦草堂。
半夏正好從實驗室出來,這解藥還在完善中。
連日的忙碌,眼前的女子消瘦許多。
他覺得心好似被針紮了一下,疼。
半夏看到陳佑安走進院子。
“有事?”半夏走上前問。
陳佑安輕咳一聲,“陳佑寧有訊息了。”
看著半夏急切的探尋目光,陳佑安繼續說。
“他約了人明晚在聞江茶社見面……明晚人多,不好追查……”
陳佑安越說越慢,眼睛一直觀察半夏的神色。
半夏乾脆問道:“需要我幫忙?”
“對,明晚你我喬裝混入茶社,先看看他要見的人是誰?”
“行,需要易容嗎?”半夏認真思索明晚的行動。
“不用,你……穿你平日最好看的衣裙就行。”
陳佑安像是看到明晚的半夏,眉眼都溢位笑意。
“要不,現在我們去成衣鋪?”
半夏睨一眼陳佑安,轉身離開,丟下一句話。
“不用,我有,忙去了。”
天色漸黑,大街上已經掛滿彩燈,人也漸漸多起來。
陳佑安站在院中等半夏出來。
半夏想到今夜行事得低調,所以選一身竊藍色衣裙,衣領處壓著朱顏酡色,不至於太清冷。
她走到院中,正好看到站在前院的陳佑安,依然是一襲玄色衣袍。
好像那裡不一樣,不再是純黑色,是有暗紋加了金色絲線。
平日裡只純色已顯俊逸,如今多了貴氣透著壓不住的灑脫不羈。
陳佑安投向半夏眸光一亮。
那圓拱門恰似畫框,半夏立於其間,裙角被風微微吹起,似水墨畫一般。
不知道是因為景讓人更加清冷,還是人渲染了周圍的景更加靜謐。
半夏被陳佑安看得不好意思,揹著手疾步走到陳佑安身側。
“走吧。”半夏說完便繼續走。
陳佑安回神輕笑,緊走幾步趕上半夏。
街上的人摩肩擦踵,陳佑安和半夏不覺靠在一起。
半夏還是第一次見到真實的花燈會,和電視劇裡看到的差不多。
各式各樣的花燈掛滿大街兩邊,全城男女都出來逛。
今晚,對女子的規矩寬鬆很多。
半夏站在畫糖人的攤位前,目不轉睛地看著。
陳佑安轉頭的時間,就找不到半夏。
等再看見半夏,好不容易擠到半夏身邊。
剛要問半夏在幹什麼?
半夏從攤主手裡接過一個糖人,放在陳佑安的臉龐,左右端詳。
陳佑安突然很侷促,斜眼看看那個糖人。
“像不像?挺像的。”半夏眉眼彎彎。
她舉著糖人,兩人繼續向茶社走去。
“你要吃了他嗎?”陳佑安問。
半夏看看陳佑安又看看糖人,“當然。”
說完便狠狠咬了一口糖人。
陳佑安的心顫了幾下,就好似半夏咬他的臉。
兩人剛入茶社,便有小廝來引導,二樓是一圈的隔間,但沒有門,可以放下紗簾。
等到入座,陳佑安愣住了。
怎麼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