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有留陳佑安一起吃飯。
她這幾天更為忙碌,因為出行日子定在五日後。
陳佑安走出曦草堂,就看見陸廣騎馬而來。
他負手而立,眉眼間閃著寒光。
陸廣下馬,看到表哥陳佑安,便上前施禮。
“你怎能擅離軍營?”
陳佑安語帶責備和不悅。
“我請了一個時辰的假,今日有軍令,走得匆忙,來和半夏說一聲,以免她擔心。”
陸廣看上去謙恭,可語氣似有挑釁。
陳佑安拍拍手,“她有什麼可擔心的,已經休息了,你不必對她說。”
“表哥,半夏已經不是王妃,你們和離了。”
陸廣徑直要往門裡走,就在和陳佑安擦肩的瞬間,陳佑安抓住陸廣的胳膊。
陳佑安湊到陸廣的耳邊,眼眸看向遠處。
“和離又怎樣?你也不能覬覦,更不能肖想!”
陸廣側目看向陳佑安,不甘地要掙脫陳佑安的手。
“棋白,送陸小將軍回軍營!”
陸廣聽出來,陳佑安這是命令。
陸廣轉身同時用另一隻手打落陳佑安的手。
“太子有令,自當遵從。”
陸廣拱手行禮,騎馬而去。
陳佑安看著遠去的陸廣,搖搖頭,和棋白也匆匆趕回皇宮。
他很清楚,他和陸廣之間,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存了心結。
可以明搶,不屑於暗奪。
如果是其他事情,陳佑安都會成全他這個表弟。
可只有半夏,他不能拱手讓人。
除非,除非……
陳佑安不敢繼續想下去,一想到半夏,他便少了七分底氣。
思忖之間,人已到宮門口。
一小太監四處張望,似在等人。
看到陳佑安,立刻迎上去。
陳佑安靠近認出來,這是吳公公的徒弟吳小公公。
“殿下,陛下突然心口疼……”
陳佑安不等吳小公公說完,便知不妙。
還不能被其他人看出異樣,眼神示意棋白,疾步趕往御書房。
天氣轉涼後,穆清帝基本宿在御書房的東暖閣裡。
東暖閣裡,已經跪了一地的太醫。
穆清帝用完晚膳,突然心口疼。
吳公公一邊叫太醫,一邊差人找太子。
這些事情,都要悄悄進行,不能走漏風聲。
直到陳佑安走進東暖閣,吳公公懸著的心才落下大半。
眾太醫見到陳佑安,戰戰兢兢地回稟。
“陛下已經薨了。”
陳佑安剛到榻前,聽到太醫的話,身體僵住了。
“父皇……”
陳佑安跪下,看向如同睡著般的穆清帝。
他還是不甘心,試著搭手查探,氣息全無,心中悲慼。
吳公公按例宣穆清帝薨逝,太子繼位。
眾人向新帝行三叩九拜之禮。
陳佑安把自己從悲痛的心情中拽出來。
他知道門外,棋白已經帶了暗衛在四周了。
宮中大喪,一切按例進行,有條不紊。
等陳佑安聽完後宮事宜,再來御書房,欽天監和禮部的官員已經候在這裡。
待到安排完所有事情,陳佑安看向御書房門外,天邊已經泛白。
誰也沒想到,新君登基會這麼快,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