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應聲回禮,散去。
蘇婉儀看著消失的背影,這種掌控他人的感覺,真好。
四位良媛一路不語往院中走去。
“我覺得……還是聽郡主的話,這日子過著也不錯。”
李良媛說完看著其餘三人的臉,似要找到答案。
金良媛身旁的丫鬟扯了扯金良媛的衣袖,似在提醒。
金良媛和王良媛點點頭。
如今看著也只能這般了。
自從住進這郡主府,都是蘇婉儀說了算,她們連一根針都送不出去。
李良媛沒怎麼注意苟良媛。
苟良媛在她們四人當中,是話最少的那一個,存在感非常低。
眾人預設,她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
回到屋中的苟良媛,讓丫鬟都退下,倒了一杯茶也不喝。
她的眼光落在茶水中漂浮的茶葉上。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郡主府待不得。
只是如今,要走出郡主府也不容易。
……
蘇婉儀要辦賞花宴,這是她第一次以郡主的身份,廣邀京城貴婦貴女。
半夏看著桌上的請柬。
蘇婉儀要做什麼,半夏不知道,也不想猜。
大不了找個藉口推了不去。
半夏看看快要燃盡的燭火,知道陳佑安不會來。
她也沒有刻意等,所以不會有失望。
只是有一個人同榻而眠,時間久了,便會不由自主地想一下。
半夏聽到輕叩房門的聲音。
在王府中,倒是安全的,半夏開啟門。
一個小廝閃入門內,迅速關上門,站定。
半夏看著小廝眼生,而且這小廝面色清秀,是女子。
“王妃勿驚,妾身是苟良媛。”
那小廝正是夜逃出郡主府的苟良媛。
任誰都沒想到,這苟良媛是會武的女子。
她的父親是欽天監正,都以為她最多和父親學一些卜卦之類的皮毛。
半夏想起來,她見過苟良媛。
她扶苟良媛起身,眼神探尋。
苟良媛眼睛掃過桌上的請柬。
“王妃,郡主府的賞花宴不能去,恐有詐。”
“蘇婉儀身邊養一女子,身形樣貌和王妃很像,她還給那女子喝藥,似是控制之物。”
苟良媛畢竟是深夜逃出來,心神緊張,說話像竹筒倒豆子。
半夏遞給苟良媛一杯茶,拉她坐下來。
讓她緩緩神。
“你是什麼打算?”
半夏知道苟良媛不會無緣無故冒險來給她說這些。
她和苟良媛沒什麼交情。
“我想離開郡主府,但郡主不同意放我們和離。”
半夏知道蘇婉儀的心性,留下她們一定是有用。
“如果你信我,還是儘快回郡主府,不要被發現。”
“賞花宴,我會去,你在那日只要照顧好自己,我自會讓你堂堂正正地離開郡主府。”
苟良媛眼睛一亮,拉住半夏的手。
“真的嗎?我信王妃。”
“需要人送你回郡主府嗎?”
半夏看向苟良媛。
“不用,我有法子出來就有辦法回去,放心。”
半夏還是喊人來護送苟良媛回去。
她看看桌上的那張請柬,紅色裡透著暗花的金線,燭光映照下格外刺目。
蘇婉儀還真是煞費苦心。
只是,人不能作,一作福氣和運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