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半夏到東宮,才知是王良媛流產。
蘇婉儀是沒想到,這麼順利把半夏帶到東宮。
她本意是想去噁心半夏,讓曦草堂失去信譽。
既然人來到她的地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半夏提出要看看王良媛,還要了解她的飲食起居。
沒想到,蘇婉儀迫不及待地高聲喊道。
“還用查嗎?來人,把這個賤人杖斃。”
蘇婉儀已經不想再折磨半夏,只想讓這個人快點消失。
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程半夏的地方,就沒人看蘇婉儀。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孽緣。
“你確定要這樣做?”
半夏看一眼走近的宮人,冷聲問蘇婉儀。
“你忘了,我走出曦草堂,說的話?”
蘇婉儀連忙揮揮手,示意宮人停下來。
她恨半夏,卻相信半夏說的每一句話。
她努力回想,自己離開曦草堂上馬車的時候。
半夏站在曦草堂門前,對眾人說。
“事關曦草堂和安親王府的名聲,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太陽落山……”
“太陽落山之前,我得出現在曦草堂的門前,否則東宮難辭其咎。”
半夏說出這句話,蘇婉儀心頭一震。
“難怪你敢來東宮。”
半夏不想和蘇婉儀多費唇舌。
“還是帶我去見王良媛吧。”
蘇婉儀知道,今日是無論如何不能收拾半夏。
不僅不能收拾,還得配合她查案。
蘇婉儀有點氣餒。
可轉念一想,她不能動半夏,這宮裡有人可以。
心情便有好了很多。
……
蘇婉儀帶半夏來到王良媛的寢殿。
王良媛虛弱地半靠在床榻上,看著半夏詢問嬤嬤和宮婢事情,痛苦地閉上眼睛。
她沒想到自己是東宮第一位有身孕的女子,想著將喜訊第一時間告知皇后。
以為皇后會賞她,給她進位分。
萬萬沒想到,皇后讓她流產。
理由是她不能先於太子妃懷孕,生出庶長子。
她沒得選擇,皇后和王家互為依仗,她是王家送入宮的棋子,還要依仗皇后。
皇后的意思是萬萬不能忤逆的,她也不敢。
落胎已讓自己難過至極。
如今,蘇婉儀還要拿這事大做文章。
半夏的眼睛落在還沒燃盡的香上。
上次她來東宮,便聞到東宮的香很特別。
“皇后,到。”
蘇婉儀看到在眾人簇擁下的皇后,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皇后進殿,掃一眼行禮的半夏。
“可查到什麼?”
還沒等半夏回答,蘇婉儀便讓人呈上那包安胎藥。
蘇婉儀指著王良媛的嬤嬤。
“她可以作證,王良媛就是吃了這包安胎藥才流產的。”
“那還查什麼?把她和人證物證都交宗人府吧。”
蘇婉儀心內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啊,她怎麼沒想到宗人府呢。
宗人府是處理皇室事務的地方。
“安親王側妃謀害皇嗣……。”
“娘娘,臣妾查到了。”
半夏指著正在燃燒的香,“是這個香有問題。”
“大膽,這是我們太子妃親手調製的香……”
蘇婉儀身邊的嬤嬤出言訓斥,被蘇婉儀眼神止住。
“太子,到。”
陳佑安在半夏剛入東宮不久,便來到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