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包紮。
雖然半夏學中醫,可最基本的外傷處理包紮也學過。
陳佑安一直盯著半夏的動作,眸色沉了下去。
眼前的女子出現太過巧合,尋常女子這般早就暈過去,最起碼是瑟瑟發抖。
她太過從容鎮定!
難道她是間客?太子的人?
……
天邊開始泛白,大街上也有個把人走動。
半夏正在思量如何走,忽聽似有鳥鳴。
陳佑安遲疑片刻,摸出哨子,放在嘴邊發出同樣的鳥鳴聲。
不一會兒,四個鏢師打扮的人走進巷子,陳佑安示意半夏扶他出去。
原來是接應陳佑安的人,四人看到半夏愣了一下。
顯然陳佑安是他們的主子,其中兩人上前扶住陳佑安。
半夏一把抓住陳佑安的手。
“我救了你,你不能不管我。”
陳佑安轉身看著半夏的眼睛。
那眼睛深邃到,要把半夏整個人吸進去,半夏本能地鬆開手。
陳佑安對身邊的人低語,轉身被人攙扶著走了。
“你救了我,自然送佛送到西。”
半夏心內狂喜,這樣出城要安全很多。
看著巷口的馬車,她逃出城能跑更快一些。
的確,正如半夏所想,陳佑安留下的人,帶著半夏上了最後的馬車。
半夏上馬車前,還看了一眼前面的馬車,比蘇府的馬車還大。
陳佑安正艱難地上馬車,也看向了半夏這邊。
半夏趕緊鑽進馬車,這雙眼睛不要再讓她看見。
不是恐懼,是讓半夏覺得無處可逃。
陰霾的天色,本該大亮的天蒙上了一層紗,掩蓋夜晚的所有秘密。
半夏折騰一夜,馬車裡狹小空間讓半夏生出安全感。
她的眼睛開始打架,正準備睡一覺,馬車突然停了。
“這麼快就到城門了?”
半夏記得上馬車的時候交代過,她要出城。
掀開馬車簾子,她傻眼了。
蘇府就在眼前,趕馬車的人正在對門房的人說著話。
還用手指著馬車這邊。
“黑心的傢伙。”
半夏的三觀碎了一地,比爆炸前看到蘇婉儀還恐怖。
門房的人跑到馬車邊。
半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馬車,怎麼被人扭進了蘇府。
她跪在蘇夫人的院子,蘇婉儀圍著半夏左看右看,笑得花枝亂顫。
半夏想起,在動物園看到被趕進籠子裡的猴子。
處罰私逃家奴,是抽鞭子,打完再扔到莊子上自生自滅。
半夏數著鞭子,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去莊子上。
蘇婉儀眼瞧著,半夏的衣衫被血水染紅。
卻不像其他下人受罰時候,疼得滿地亂滾。
蘇婉儀覺得抽打半夏不過癮,因為看不到半夏的狼狽樣,不解氣。
她走到半夏面前,一隻腳踩在半夏的手上,使勁的碾磨,要把半夏踩進泥裡。
“求我啊,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半夏抿著嘴閉上眼,聽天由命吧。
或許……死了還能回到現代。
“夫人,王府來人,老爺讓您去前廳。”
一個小廝跑來。
“老爺說,王爺向三小姐提親。”
蘇婉儀和夫人不約而同地問。
“提親?哪家王爺?”
小廝回道:“安親王,還要府上陪嫁四個通房丫頭。”
“好像王爺得了怪病,說要天煞孤星命帶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