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到了慎刑司,厚重的鐵門在他面前緩緩開啟,一股寒意夾雜著血腥與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他眉頭微皺,眼神中透著冰冷的怒火,邁著堅定的步伐踏入其中。
慎刑司內,昏暗的燭光搖曳不定,牆壁上掛著各種刑具,在光影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被抓來的太監宮女們瑟縮在角落裡,滿臉驚恐,看到朱雄英進來,紛紛磕頭求饒。朱雄英視而不見,徑直走向正在審問那兩個宮女的陳洪。
陳洪見朱雄英前來,趕忙行禮:“皇太孫殿下,奴才正在全力審問,這二人嘴硬得很,尚未吐出幕後主謀。”
朱雄英冷冷地看著那兩個宮女,聲音低沉卻充滿威嚴:“孤給你們一個機會,如實交代,免受更多皮肉之苦,若敢有絲毫隱瞞,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宮女們早已泣不成聲,其中一個哆哆嗦嗦地說:“殿下,我們真的只是聽別人傳言,是……是東宮太子妃的貼身宮女先說的,我們才跟著說了幾句,殿下饒命啊。”
而此時在應天府的大宅之內,那兩個正邊喝茶邊談笑風生之人。其中一個身著華服,眼神中透著狡黠與陰狠,他放下茶杯,緩緩說道:“哼,那乞丐就在乎在點東西。這次咱們利用他死掉的老婆和孫子,丟擲這等謠言,定能讓他怒氣沖天。”
另一個人則諂媚地笑著:“大人英明,只要那乞丐一怒之下對東宮有所動作。那大人另一條訊息?”
“已經安排好了,火上澆油,這不有意思的很?他殺了那麼多人,不在乎多一個兒媳婦,不對嗎?”放肆的笑了起來。
慎刑司的人奉命來到東宮,他們面色冷峻,毫不留情地表明來意,要將呂氏身邊的宮女帶走協助調查。呂氏聽聞,這是打她太子妃的臉,於是她挺身而出,阻攔道:“你們好大的膽子,這是東宮,豈是你們隨意撒野的地方?沒有本宮的允許,誰也別想帶走本宮的宮女!”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帶著幾分顫抖。
為首的慎刑司太監眼神冷漠,瞥了呂氏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太子妃殿下,這可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專門徹查那詆譭皇室的謠言大案。您這阻攔的架勢,莫不是心裡有鬼?”呂氏氣得臉色煞白,怒道:“你放肆!本宮在這東宮一向克己守禮,怎會與那等謠言有染?你這般汙衊本宮,是何居心?”
那太監卻冷笑一聲:“哼,有沒有染,等這宮女跟咱走一趟,一審便知。您吶,就別在這兒妨礙公務了,不然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可別怪咱沒提醒您。”
旁邊另一個慎刑司太監也跟著幫腔:“就是,太子妃殿下,咱們也只是奉命行事。您要是心裡沒鬼,何必阻攔呢?這宮女若真清白,咱們也不會平白無故冤枉好人。可您現在這反應,倒叫人不得不懷疑了。”呂氏被他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們大罵:“你們這群狗奴才,竟敢如此羞辱本宮!本宮定要向陛下告狀,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為首太監冷冷的道:“皇爺說了,不管是誰,只要與這謠言之事有牽連,都得查個清楚明白。太子妃殿下,您還是莫要再做無謂的掙扎,這宮女今日我們是必須帶走的。您若繼續阻攔,那便是公然違抗聖意,這後果,您當真承擔得起?”
呂氏咬著下唇,眼中滿是憤恨與不甘,卻又一時語塞。
朱允炆聽聞爭吵疾步而來,他眉頭緊鎖,臉色凝重。見場面如此劍拔弩張,急忙喝止道:“都住口!這般吵鬧成何體統。”
慎刑司太監齊齊行禮,“見過吳王殿下。”朱允炆面色冷峻。
朱允炆冷冷看向剛剛嘲諷呂氏的幾個太監,目光中似有寒星閃爍,他沉聲道:“爾等身為慎刑司之人,雖然奉皇爺爺的命令列事,但也當知曉你們始終是奴才,對太子妃如此無禮?該當何罪?”
那幾個太監被朱允炆這一番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