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世界似乎還籠罩在一片模糊之中。他的意識逐漸清晰,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彷彿有無數根針在體內遊走,刺穿他的肌肉和骨骼。他嘗試著動了動身體,卻發現連最簡單的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
袁氏坐在床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幽怨和不滿。她的眉頭緊鎖,嘴角微微下垂,她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責備:“我一個人你都搞不定,你還在外面偷吃。”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刺入了李景隆的心。
李景隆強忍著疼痛,緩緩地坐起身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疲憊:“你個娘們休要汙人清白,別扯犢子了,皇爺說什麼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他知道,皇爺一定會下令。
袁氏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輕聲說道:“皇爺說了,如果你醒了就去找他。”這句話像是一股寒流,讓李景隆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想起了皇爺那張威嚴而冷酷的臉,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他的腿肚子都軟了,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
李景隆知道,他必須去面對皇爺,只是時間問題,李景隆忽然的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冷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儘管他的身體確實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他也明白,在某些情況下,表現得更加虛弱,可能會為他贏得一些同情或者時間。
他故意放慢了動作,每做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他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彷彿連咳嗽都會引起他全身的疼痛。他的聲音低沉而無力,帶著一種讓人心疼的虛弱:“媳婦,我...我恐怕是撐不住了。”
袁氏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不確定李景隆的虛弱是真是假。但看到他那痛苦的表情,她的心還是軟了下來,她輕輕地扶著他,關心地問道:“夫君,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我去請大夫來?”
李景隆搖了搖頭,他的聲音更加微弱:“不用了,我只是...只是需要休息。告訴皇爺,我...我會盡快去見他。”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疲憊,讓人不禁對他產生了同情。
袁氏嘆了口氣,她知道李景隆的處境並不好,她輕聲安慰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會去告訴皇爺你的情況。”她轉身離開,留下了李景隆一個人在房間裡。
李景隆看著袁氏離開的背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猾。定下神來回顧“我暈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人是表叔還是幻覺還是誰呢?能勸住暴怒的老爺子只有表叔了,奇怪”
廖家兄弟在皇宮外的踱步顯得格外沉重,他們的心情如同被烏雲籠罩的天空,陰鬱而不安。他們知道,自己因為一時的疏忽,導致皇孫不知去向,是身為護衛的失職。
大殿之上,朱元璋的聲音冰冷如刀,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打在廖家兄弟的心上。他們跪在地上,頭垂得更低,貼到冰冷的石板上,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你們兩個都是好樣的,就是這麼替咱照顧咱的大孫,真是盡心盡力呀,人都不見了,才後知後覺,你說咱應該怎麼對待你倆呢?”朱元璋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憤怒,他的語氣越是平靜,越是讓人感到一種山雨欲來的恐怖。
廖家兄弟的臉色蒼白如紙,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羞愧和自責。他們知道,自己的失職不僅僅是個人的恥辱,更是對皇恩的極大辜負。他們的沉默無言以對。
廖大的嘴唇微微顫抖,他想要說些什麼來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話可說。他們的失職是鐵一般的事實,任何的辯解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弟弟廖武的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他的身體因為羞愧和恐懼而微微抽搐。
“還是錦衣衛和咱說的咱大孫不見了,等你們說的時候,咱大孫走了多久了,你們知道嗎?”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