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察堃直接拍著床板坐起身來,控訴地看著她,眼睛裡面似乎還含著淚。
“他怎麼委屈了?他中秋沒回家就委屈了是不是?你非得讓我回家我就不委屈了是不是?你……你可不可以公平一點?”
他幽怨地目光一直盯著東靈曄,彷彿她做了什麼……背叛他的事情一樣。
靈曄:“……您這不也沒回去嗎?要不我們現在也去吃飯?”
“東靈曄!”褚察堃氣急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你一直勸著我讓我回家,但是我前腳剛走後腳他就來了!”
你今天非得跟他說出個子午寅戊醜來,不然這事沒完!
褚察堃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自己現在很像一位深閨怨婦,酸氣沖天地質問當家老爺,你為什麼趁我回孃家的時候往家裡帶狐狸精!
靈曄站起身,剛挨著往床沿坐下。
褚察堃:“別坐在我的床上!”
她微微僵住,緩緩起身要去搬凳子。
褚察堃又彆彆扭扭地說:“算了,你坐吧,不過你得說清楚這件事情。”
他語氣強勢,認定是……是東靈曄對不起他。至於哪裡對不起,應該是中秋節回家這件事情上,雙標他和白偌暄吧?
嗯,就是這樣。
明明他和東靈曄關係更親密,她憑什麼這麼做,她背叛了他們的,友誼!
虧得他在回來的路上還一直那麼想她,東靈曄太讓他失望了!
褚察堃憤憤地想著,越想越生氣。
靈曄斟酌了半天才敢開口:“……讓您回家是我們昨天商量好的,這怎麼解釋?”
她無辜地看著褚察堃,褚察堃心裡的火又蹭蹭蹭往上冒。
他閉了閉眼,壓下怒氣,冷笑道:“那白偌暄呢?他不早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回來的時間還那麼巧。”
靈曄:“……我問他了,是他導師掐著這個時間特意讓他來的,楊建東您也知道,一直拿著白偌暄當槍使。今天他來之後,也許是因為中秋節的原因,他也跟我說了一些他自己的想法,我一時覺得他可憐,就……”
褚察堃:“你就留他吃飯了是不是?”
靈曄眼神瞟向一旁,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褚察堃恨鐵不成鋼地說:“就這麼一次你就認為他可憐了?你怎麼不知道那是他的計策呢?”
靈曄忙擺手:“不會,我看得出來,他心裡也挺受折磨的。”
她也沒想明白,這句話到底哪裡招惹到他了,眼見著要消下去的火氣“騰”地一下又起來了,伴著怒火還有……更多的委屈。
褚察堃:“你怎麼可以這麼相信他!你跟我多久了,你跟他又認識多久,我明明是在幫你分析問題,怕你被人欺騙,你竟然……竟然還向著他?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靈曄傻眼了,你,你別哭啊。
褚察堃是真哭了,原本淚珠子只是掛在眼眶邊,說著說著就滾落下來,浸溼面頰,人見猶憐。
她手忙腳亂地拿紙巾幫他擦眼淚,“我就是論事而已,你別這麼、這麼激動。”
褚察堃從她手裡奪過紙巾,我自己擦!
靈曄輕輕抿唇,嘗試著說:“我沒有向著他,他那個孩子基本上就是楊建東的一個傀儡學生,這你也是知道的。”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你一走他一來,只是恰巧趕在一起了而已,跟你相比,我怎麼可能向著他。”
褚察堃冷哼:“他都多大了,你還說他是個孩子。”
靈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都已經幾千歲了,看誰不是孩子。
褚察堃:“反正我就是覺得,你不應該和他走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