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就他褚察堃,慧眼如炬,一點收服任喜的念頭都沒有。
褚察堃讚許自己一番,搖頭晃腦地進了檔案室,酸秀才在一旁埋首苦幹,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椅子……”褚察堃站在辦公桌前挑眉:“這麼快就換上了?”
酸秀才抬頭趕忙回道:“您不說之前那把坐著不舒服嗎?我跟東大人說了她就立馬給您換上了。”
褚察堃點點頭,“行了,沒你事了。”效率挺高的嘛。
酸秀才納悶疑惑,褚察堃這是……突然又高興了?
再看一眼,褚察堃還笑開了。
嘿,褚察堃這性子可真真是古怪極了,一把椅子就能哄開心?比福歸還好哄。
“看什麼看!幹你的活兒!”褚察堃抬臉就見酸秀才跟看怪物似的看自己,當即兇巴巴地吼他。
酸秀才委屈低頭,高什麼興啊,還跟以前一樣脾氣古怪難以捉摸,陰晴不定的,也就東大人受得了褚察堃這脾氣。
褚察堃無聊,在檔案室癱了一上午,臨近中午任喜來敲門,才知道該用午飯了。
跟著任喜去了飯廳,褚察堃狀似無意地問一句:“東靈曄什麼時候回來?”
任喜說:“大人走之前沒說,我們也不知曉。”
褚察堃皺眉,至於走得這麼急嗎?什麼都不說,有能耐你就別回來算了。
扒拉兩口米飯,褚察堃說沒胃口,再次陰沉著臉離開,剩下任喜和福歸依舊大眼瞪小眼。任喜都要懷疑是不是她做的飯哪裡不合褚察堃的胃口,可之前她也是這麼做的,真是奇怪。
常伯含笑看著褚察堃離開的背影,輕嘆一氣。
三百年前,曾有佛說“第一最好是不相見,如此便可不至相戀。第二最好是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用相思”。
造化弄人喲。
出了飯廳的褚察堃,心情鬱悶,走在庭院裡瞧著靈曄的房門出神。他四處瞧瞧,見無人也無鬼,悄咪咪地就湊到靈曄房門口。
手往門鎖上一搭,嘿,沒鎖,就這麼開了。
褚察堃一愣,他可不是故意的啊,他就試試門鎖沒鎖,那這門開了就……就不是他本意。
不過既然開了一個縫,這要是再關上,褚察堃總覺得不甘心啊。
他只是想幫東靈曄看看有沒有鎖門,萬一她走得急沒有鎖,他還能幫幫她是吧。
可萬一,這是東靈曄故意沒鎖門呢?
瞧著東靈曄平時這麼一個謹言慎重的人,怎麼會連這種事情都忘記呢?
一定是東靈曄故意不鎖門的!反正褚察堃就這麼勸慰自己個兒,讓自己放寬心。
她這沒鎖門就說明房間裡沒什麼貴重東西對吧?那他也就可以進去看看咯?
身體比腦子活泛得快,褚察堃已經踏進靈曄的房間了,絲毫沒有偷進人家姑娘房間的心虛之意。
他大致掃過一眼,跟自己的房間結構設計一樣,沒什麼特殊的。褚察堃看著書桌前的椅子眼熟,湊上前仔細認兩眼。
這不是他檔案室裡頭的那把嗎?難道是東靈曄把她自己的椅子拿去換了?
褚察堃撓撓頭,這椅子坐著根本就不舒服,跟他換做什麼啊,要是沒有一樣的他不換就是了,幹嘛拿給她自己用啊。
褚察堃說不清心裡頭是什麼滋味,好像有一種別人對他那麼好,他卻一直算計著對方的感覺。
愧疚?羞悔?反正這會兒褚察堃心裡頭不順暢。
他愁悶地一趴桌子,入眼就見了一個紫檀盒子,巴掌大小。
深沉紫色,條紋清晰稠密,亮澤反光,整個盒子五面雕刻紋飾。上面的紋樣他也不認識,似龍似虎,如雲如仙。
單單僅看盒子,便只覺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