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住牆壁,作勢撐起發軟的身軀,“你要用浴室嗎,抱歉我這就出來。”
“不用不用,我就是看你好像在浴室裡呆了一個多小時了,叫你一聲看你是不是暈倒了,你繼續洗吧,我先去打遊戲了。”
一個多小時……
陶然心想,在發情期時泡冷水果然管用。
此前他還處在發情期最難熬的階段,淋了一個多小時的冷水之後,他感覺發情熱都已經退散得差不多了。
但頭還是暈暈沉沉的,陶然從地上爬起來,關掉花灑。
用毛巾擦乾身體,換上剛才有拿進來的睡衣,又取下一條新的毛巾,陶然邊擦頭髮邊開啟門,走到與浴室聯通的陽臺。
這時陽臺隔斷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陶然猝然與來人迎面相撞。
對方的身形高大,擋在門框處壓迫感極強,身高差距讓陶然必須抬起下巴才能和他對視。
“你、你也要洗澡嗎?”
陶然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像水洗了般澄澈純淨,膚白似玉,帶著洗澡後溼溼的水汽,嘴唇異常紅潤。
祁予霄眸底漆黑,罕見地在陶然的臉上多駐留了幾秒,極輕地皺了下眉,但很快又斂平,“嗯。”
陶然不禁懷疑,大學開學一個多月了,這位高冷寡言的校草室友是不是還沒能把他的臉和名字合著記一塊呢。
反應過來,他後退一步,側身讓路:“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吧。”
“剛回。”
祁予霄簡潔回道,說完便走入浴室。
陶然從陽臺進到宿舍裡,身體猛打了個顫,彷彿踏入了冰寒極地。
抬眼一看,掛在牆壁的空調正呼哧呼哧地運作,冷風口冒著白霧,溫度赫然顯示為16度。
蘇家良和卓強兩個室友赤身光膊打著遊戲,偶爾閒聊幾句。
“今天祁予霄咋回來啦?不是在外面租房子住了嗎?”
“好像說是滿課,就直接回宿舍休息了。”
捋了捋手上冒出的雞皮疙瘩,陶然伸手把玻璃門給關好。
“陶然你洗好了?”遊戲剛好結束一局,蘇家良循聲抬頭,驚聲問,“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陶然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蛋,果然很燙,他有些心虛地解釋,“應該不是生病,洗澡洗的。”
他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髮,走回自己的位置。
卓強的床位最靠近玻璃門,陶然經過時,他突然抬頭,一連猛吸了幾口空氣,撓頭奇怪道,“哎我們寢室怎麼突然變香了?”
蘇家良目不轉睛地看手機,隨意接道:“好像陶然每次洗澡出來都賊香。”
聞言,陶然愣怔,整個人僵在原地,忐忑不安地嚥了咽口水,不自覺地扯緊手裡的毛巾。
“這沐浴露味道真挺好聞的。”
卓強好像沒有多想,但他越聞越上癮,大吸幾口空氣,然後好奇地問,“陶然,你用的什麼牌子的啊?”
陶然慌亂地避開了卓強的視線:“我、我隨便買的。”
卓強:“這樣啊……”
蘇家良激動的聲音突然響起:“開局了開局了,卓強速來。”
“好嘞!”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