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被猛地推開,數名警員用力擠了進來,狹小的空間頓時顯得更加侷促。於彤的二十來個同學正滿臉驚愕地站在那裡,原本寬敞的包間被他們和吳昊天帶來的二十人塞得滿滿當當,此刻警員的湧入更是讓空氣都彷彿凝固了。現在真的沒有活動空間了。
劉振宇的父親劉寶剛,那體態臃腫卻氣勢洶洶的身影緊接著出現在門口。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心裡想著,這可是自己的地盤,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居然有人敢鬧事,這簡直就是在當眾扇他的耳光,士可忍孰不可忍!他帶著會所的保安和工作人員匆匆趕來,卻被這擁擠的人群堵在門外,進不來分毫。
“把這裡給我守住,一個都不許離開!”劉寶剛扯著嗓子大吼,那聲音如同雷鳴,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包間外的警員們面面相覷,他們看著這個囂張跋扈的胖子,心中雖有些詫異,但也能隱隱感覺到此人似乎頗有來頭,所以誰也沒有輕易開口。
“這家會所是我開的,讓我進去。”劉寶剛費力地在人群中擠著,每挪動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憤怒交織的神情。他的兒子還在裡面,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可怕的念頭,萬一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怎麼向自己交代?
幾個警員聽到他的話,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還是給他讓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
“這裡太狹窄了。那邊就有個會議室,所有人去那裡說。”劉寶剛還是有經驗處理這樣的事。因為經常有工人向他討薪,有材料供應商向他討要貨款。那場面不比這裡激烈。
一個帶隊的警員看著這混亂的場面,皺著眉頭同意。他深知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就像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極易引發更大的麻煩。
“好,所有人去會議室。”警員當中那個帶隊的警員高聲喊道。
眾人紛紛點頭,十分配合地朝著會議室走去。吳昊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心裡暗自思忖:你個小娘們不是很能打嗎?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等會兒我只要亮明身份,這會所的保安,還有這些警員,還不都得乖乖站在我這邊?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囂張。
眾人魚貫進入會議室。於彤和方源緊緊相依,站在一側。吳昊天則帶著他的那群人,趾高氣昂地站在於彤和方源的對面,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們死定了。”
於彤的同學們則像一群受驚的鵪鶉,躲到一個角落,他們心裡都在默默祈禱,希望今天這事兒千萬別連累到自己,他們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壁上觀。
警員們神情嚴肅地站在中間,將兩撥人隔開。劉振宇快步走到他爸身旁,壓低聲音,將事情的經過簡略地訴說著,劉寶剛一邊聽,一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
至於那些會所的保安,則牢牢地守在會議室門口,他們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說說吧,怎麼回事?”為首的警員目光冷峻,聲音低沉地問道。
“我這裡有影片。你看看就知道了。”方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將手機遞向那個為首的警員,心裡想著,只要看了影片,真相自然大白,我們就不用再受這冤枉氣了。
那個警員看到方源遞手機的動作,眉頭微微一皺,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悅。他心想,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背後說不定牽扯到什麼大人物呢。
劉寶剛快步走到那個警員身邊,他臉上堆起一絲笑容,輕聲說道:
“張大隊長,好久不見啊。”
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必須得讓這位大隊長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那個吳少的父親是吳剛。”他故意加重了“吳剛”兩個字的語氣。
“是省裡吳家的那個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