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彤的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狠狠地盯著徐雅,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箭,彷彿要在徐雅身上穿出幾個窟窿。她的拳頭在身側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心裡的憤怒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她的理智。她咬牙切齒地想,上次給她的教訓還是不夠深刻,才讓她這般有恃無恐,早知道當時就該更狠一些。
徐雅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邁著輕盈的步伐,終於緩緩地坐下了。她的動作優雅而又刻意,坐下後還慢悠悠地翹起二郎腿,輕輕晃動著,那拖鞋隨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擺,像是在向於彤和方源示威。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故意擺出一副囂張至極的模樣,似乎想要以此來掩蓋內心的不安與慌張。
方源站在一旁,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滿是困惑與不解。他看著徐雅的一舉一動,心裡像是被一團亂麻纏住,怎麼也理不清頭緒。他實在搞不明白徐雅今天這一齣戲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來挑釁嗎?還是另有其他目的?他在心裡暗自揣摩著,可越想越覺得迷茫。
“方源,你知道於彤打我嗎?”徐雅突然打破了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抖,像是風中脆弱的樹葉。
話音未落,她的眼眶便迅速泛紅,那淚水就像是被觸動了開關的水龍頭,瞬間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一滴接著一滴地砸在地上。她的鼻尖微微發紅,嘴唇輕輕顫抖著,那副委屈的模樣,彷彿是被全世界遺棄的孤兒,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情。
徐雅在心裡快速地盤算著,她深知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殘酷戰爭裡,自己已經失去了先機,就像戰場上失去了陣地計程車兵。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示弱,用女人最本能、也是最有力的武器——眼淚,來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有機會挽回如今的劣勢。
方源靜靜地看著哭泣的徐雅,表情依舊平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他的內心雖然不贊成用暴力去解決問題,一直堅信以理服人才是處理事情的正確之道,可他也清楚地知道,和徐雅講道理,就像是對牛談琴,根本不會有任何作用,完全是徒勞無功。
徐雅見方源不為所動,緩緩地放下了翹起的腿。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慢慢地撩起衣服,露出了肚皮。那肚皮上的青紫痕跡像是一幅斑駁的地圖,雖然顏色已經淡了許多,但依然能夠清楚地看出當時受傷的嚴重程度。徐雅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強忍著疼痛,又像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委屈,輕聲說道:
“方源,於彤如此暴力,我怎麼能放心把和和美美留在這兒呢?”
“徐雅,我的拳頭向來只會對付像你這樣的人。對於和和美美,我心裡滿滿的都是喜愛,而對於方源,我都是真心實意的愛。
我和你不一樣,我可不會為了追求金錢和地位,去攀附那些富二代,去抱有錢人的大腿,那種低三下四、令人不齒的下作之事,我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於彤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反擊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在表演。
徐雅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火烤過一般,那羞愧與憤怒交織的情緒在她心中迅速蔓延。她怎麼也沒想到於彤會如此直白地揭露她的過往,這讓她在方源面前徹底地丟了面子。但她很快意識到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她在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今天這個機會是如此難得,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出現的一絲曙光,她必須緊緊地抓住,絕不能讓它從自己的手中溜走。她一定要想盡辦法挽回方源的心,拯救這段破碎的婚姻。
“是,我承認我以前做了錯事,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被一時的虛榮衝昏了頭腦。但我可以向你發誓,我的底線還在,直到現在,我心裡自始至終都只有你方源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