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送水工看到徐雅,也頓時呆住了。這個送水工就是吳添,他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工作服,肩頭扛著沉甸甸的水桶,水桶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發出輕微的“哐當”聲。
他瞪大眼睛看著徐雅,仿若被施了魔法一般,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徐雅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沒有想到她會以這樣的方式與吳添相遇。當她的視線與吳添交匯時,同樣整個人都愣住了。
徐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震驚堵在了喉嚨口。
而吳添的雙眼則像是兩團燃燒的火焰,那憤恨與不甘在他的眼眸深處劇烈翻湧,他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頭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極度憤懣。
“你怎麼·····”徐雅的聲音終於艱難地從喉嚨裡擠了出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吳添冷哼了一聲,那聲音從鼻腔裡發出,充滿了不屑與怨恨。他的心中像是有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憤怒的岩漿在心底不斷翻滾,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就是一個災星,誰遇到你都沒好。”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握住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腦海裡如同放電影般不斷閃過,過去那些紙醉金迷、受人敬仰的日子,如今卻只能在這烈日下扛著水桶,汗流浹背地為了幾塊錢辛苦奔波,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在他固執的認知裡,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徐雅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中泛起了委屈的淚花,她的心裡像是被無數根細密的針深深刺入。
“掃把星,你就是掃把星。我有今天,就是因為你。你現在開心了,萬豪大酒店破產了,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吳添的怒吼聲在空氣中迴盪,他的面部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扭曲,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帶著利刃的子彈,直直地射向徐雅。他想起自己從高高在上的酒店總經理,一夜之間淪為一無所有的送水工,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只想把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發洩在徐雅身上。
“我為什麼要開心?當初也是你勾引我的。”徐雅不甘示弱地反駁道,她的臉頰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她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
“我勾引你?呵呵,是誰看到我就眉來眼去的暗送秋波,那副曖昧的樣子,妥妥一個騷貨。呸,不要臉的娘們,你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就是衝著我吳家的錢嗎?還有第一次,是誰在我的辦公室裡,故意裝摔倒,直接摔進我懷裡的?呵呵,你不是騷貨,誰是騷貨?”吳添惡語相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心中的怨恨讓他徹底拋開了曾經的風度與涵養,只想用最惡毒的語言去傷害徐雅,以求得內心那一絲扭曲的快感。
徐雅被吳添罵得臉色煞白,嘴唇不停地顫抖,她張了張嘴,卻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彤早已悄然來到這裡,她躲在一旁的角落裡,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當她聽到吳添說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時,她的心中原本對姐姐的那一絲同情與維護瞬間崩塌。
“你怎麼在這?誒喲,這腿還折了?報應啊。哈哈哈。方源不要你了吧?不要你就對了。就你這樣不要臉的,哪個男人敢要你?賤貨。”吳添看到徐彤,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嘲諷,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那笑容裡充滿了惡意。
徐彤終於聽不下去了,她的雙眼瞬間充滿了怒火,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她猛地衝過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推了吳添一下。吳添毫無防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你滾吶,你滾。”徐彤大聲哭喊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