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這個漂亮姐姐勒我爸爸脖子，還要和我爸爸親親，好用力的。”美美脆生生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僵局，小姑娘實在看不下去程洛萱這睜眼說瞎話的模樣，大眼睛裡滿是氣憤，像兩團燃燒的小火苗，腮幫子也鼓鼓的，好似一隻生氣的河豚。
“是這樣？”程廣才俯下身，高大的身軀微微前傾，一臉認真地看著美美，眼神裡透著探究，仿若要從這孩子純真的眼眸裡挖出真相。
“就是這樣的。”和和在一旁附和著，小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那股認真勁兒讓人忍俊不禁。
“方副總，我在這兒替我這不爭氣的丫頭，向你賠個不是，實在對不住了。”程廣才站起身，神色誠懇，微微欠身，向方源表達歉意。
方源何等機靈，心裡明白程廣才這是要當眾給程洛萱一個下馬威，讓她長長記性，便趕忙配合：
“沒關係，沒關係，我當時也是著急了，不小心碰到了這孩子的小腹。”說罷，還瞥了一眼程洛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程洛萱一聽這話，差點氣炸了肺，心裡直冒火：這方源，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居然敢當眾叫自己“孩子”，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發作，只能把一肚子氣憋回去，氣鼓鼓地一扭身子，坐到一旁，雙手抱胸，胸脯劇烈起伏，顯然氣得不輕，活像一隻被激怒的母獅。
“老師說，知錯就改，有小紅花喲。”美美看著程洛萱那副不服氣的模樣，天真無邪地冒出這麼一句。
“你……”程洛萱像是被戳中了痛處，猛地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美美一眼，那眼神彷彿要吃人，嚇得美美一哆嗦。
美美嚇得一哆嗦，趕忙抱住於彤的胳膊，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往於彤懷裡縮了縮，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姐姐好凶。”
“還有你，洛陽。”程廣才把目光轉向程洛陽，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護著妹妹是對的，可洛萱任性胡為，你跟著動手欺負人，這就不對了。”
“我是聽到妹妹捱打，一時著急了。”程洛陽低著頭，滿臉羞愧，耳根子都紅透了，心裡懊悔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剛才動手的時候沒覺著，這會兒靜下心想想，腿麻不麻的先不說，就單看於彤那幾下子，乾淨利落，又透著股子狠勁兒，眼神犀利得如同UFc頂尖高手，自己還真不一定是對手。再瞧瞧林軒，雖說看著年紀輕輕，跟自己相仿，可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氣場，手指關節上那厚厚的老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程洛陽越想越覺得心裡沒底，暗暗納悶：這都什麼來路啊？他只覺腦子裡一團亂麻，愈發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