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軍一號的議事廳上,冷色燈光照在桌面,內特一身西裝,打著領帶,他正在和國務卿、幕僚等人商量該如何逼迫布勞略返回紐約。
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身為彭博新聞社的掌舵人,又居住在佛羅里達州那個紅脖子的大本營。
布勞略給內特的感覺,就像是刺蝟的後背,從哪裡下手似乎都容易被扎。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針對彭博新聞社的高層發動一場犯罪調查。
以調查的名義逮捕他們,脅迫布勞略出面。
或者針對他的家人,他的兒子可是劣跡斑斑,醉駕飆車撞人、濫用藥品,涉嫌對六十多歲的老人動手動腳。
這些不是內特隨意安插的罪名,而是聯邦調查局裡面記錄到有關布勞略次子的事。
哪怕對布勞略本人,也可以採取一些司法上的指控。
內特和他們商量如何設局,又忽然放下手中的筆,轉身走向其他地方。
國務卿和幕僚們對此見怪不怪,只是示意一位幕僚跟上前看著,避免這位不小心摔倒在廁所淹死。
“就這樣做吧。”
沒有內特在現場,國務卿依舊敲定此次的計劃。
叮鈴鈴,桌面的座機電話響起。
鑑於內特現在的狀態,國務卿直接拿起電話道:“喂。”
那頭的人對不是總統的聲音接電話,也不怎麼奇怪。
十次撥打空軍一號的電話,有四次是總統先生接,已經是不錯的機率。
其餘六次大都是別人接。
可以說,在任由屬下自由發揮的方面,內特做到歷任總統都無法做的寬容。
哪怕曠工幾天,這位都無法察覺。
“國務卿先生,我們剛監聽到佛羅里達州的電話,是從布勞略的莊園發出,說有長著紅色眼睛的暗影士兵將布勞略和一眾保鏢拖入地面的影子。
此後,布勞略就再也沒有出來,離現在大概有半個小時。”
“是嘛。”
國務卿表情有幾分凝重,他們這邊剛準備脅迫布勞略回到紐約。
那位已經在佛羅里達州的莊園被異界的人擄走了,那些人如何得知布勞略的下落?
上網查的話,佛羅里達州的莊園應該在網路公佈的房產外。
內部有人?還是透過某種特別手段?
在兩個結論之間,國務卿更傾向於內部有人透露布勞略的下落。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就不應該出現上網搜尋的場景,這也說明,那些暗影士兵確實是一個階級分明的種族或者是國家。
這是非常嚴重的事態,和先前的單人不同,這是集體啊。
他們擄走布勞略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是看中彭博新聞社的傳媒能力想要宣傳自己,還是想要透過布勞略掌握一些美國高層之間的私密情報?
真要是那樣,直接找他們應該更放心。
國務卿眉頭皺緊,始終是無法明白對方的用意,卻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
如果敵人從陰影鑽出,那空軍一號的佈置必須改變,儘量讓影子變得非常淡,淡到大型體育場、甚至是無影燈的效果。
部隊也需要裝備有關強光的武器。
具體有沒有用不清楚,但從影子的角度考慮,這是他能夠想到最佳的解決方案。
他想了很久,吐出一口氣道:“你們繼續監視。”
“是。”得到對方的回答後,國務卿掛掉電話,揉了揉太陽穴道:“不用思考那些,布勞略已經被抓,你們安排人將空軍一號的燈光佈置改變,儘量不要出現影子。
半小時後,我們集合,討論有關中東那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