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動手的潮文造隨之一愣,扭過頭。
可當他看到亮出警察證明的風間桐,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憤怒吼道:
“你是警察?”
風見裕也一邊緩緩靠近,一邊說道:
“很抱歉欺騙了你。我的真名叫風見裕也,是一名公安。”
確認眼前之人就是那群沒用的傢伙後,潮文造心中怒火中燒,指著房門吼道:
“快滾!現在,立刻,馬上!快給我滾!”
“潮先生!”風見裕也直接90度躬身道歉:“我知道,我和我的同事讓您失望了。”
“你們也知道讓我失望了!”潮文造指著地上血泊中半死不活的銀狐:“找銀狐找了半年,一點線索沒有!要不是我前一個月僱他殺我,現在能抓住他?”
“我很抱歉!”風見裕也旋即用灰原徹剛才的話語勸道:
“現在銀狐已經沒有束手之力了,請您再相信我們!法律會嚴懲他。這時候您動手,那不就是為了註定沒有好結果的人,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嗎。您那在天有靈的女兒肯定不希望你這樣做的!”
“……”潮文造面對如此為自己考慮的勸慰,持刀的手逐漸向下沉去。
這時候,灰原徹從一旁走來,從口袋裡拿出了之前在休息站從潮文造身上摸來的錢包,將錢包中那張小女孩的照片拿出。
“照片上的這位小姑娘,就是你的女兒吧?”
“千里……”
淚水從一位父親的眼角劃過,回憶在腦中不斷翻湧。
潮文造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銀狐,手中的刀也隨之落地。
他步履蹣跚地走到了灰原徹身邊,接過了那張照片痛哭起來。
最終,潮文造選擇了讓法律處理這位殺手“銀狐”。
見此一幕,風見裕也鬆了口氣。
還好,勸下來了。要是潮先生真為了這已經陷入死局的銀狐從而搭上自己的後半生,那可真是太不值了。
隨後,他連忙上前檢視起“銀狐。”
確認只是喪失行動力後,風見裕也給銀狐簡單的止了一番血,旋即從登山包裡摸出了一個手機,聯絡了救護車和警車。
這時候,高梨亙和能勢新吾兩人站在門口,探著腦袋往裡偷瞄。
感受到兩道謹慎的目光,風見裕也扭頭看去,發現了這謹慎偷看的兩人,於是連忙拿出了警察證明:
“不用擔心,我是警察。”
“那他呢?”能勢新吾指著那邊正看著潮文造哭泣的灰原徹問道。
畢竟剛才灰原徹可是對他來了一槍。
“他……”風見裕也不知一時該如何說。
說是吧。
人家“九月”不一定會認,他們倒是很想招募。
說不是吧。
又該怎麼給這兩人解釋?告訴他們這人其實是賞金獵人?
思考了幾秒,風見裕也嘆了口氣:
“算是我們的人吧。只不過關於他的身份,很抱歉沒法告訴你們。
又過了兩分鐘,已經告訴了潮文造不用付錢的灰原徹起身走到了正在詢問那兩人的風見裕也身後。
“喂,警官。”
風見裕也下意識地扭頭,確認“九月”叫喊後,疑惑反問:
“怎麼了?”
他對“九月”不像安室透那樣有很大意見,至少人家幫的是真忙。
而且風見裕也相信,即便這次沒有監視潮文造,沒有派他來跟隨兩人,“銀狐”也不會死。
當然,這點純屬他多想了,灰原徹只是習慣權衡利弊。
如果沒有警察,他不介意讓僱主親手復仇。
而這次,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