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麼?
宋槿禾心底暗自思忖,她確實難以判斷。
如今為了穩住這複雜多變的局勢,等待師父的到來,似乎也只能暫且與陸鳴虛與逶迤。
除此之外,確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那就等我師父來了之後再說吧,畢竟他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做主。”
宋槿禾說完便起身往外走。
陸鳴見狀也連忙起身跟上,“你去哪?”
“屋裡太悶了,我出去走走。”
宋槿禾的話音未落,人便已走出了門外,還利落地帶上了房門,將陸鳴一人留在房中。
陸鳴望著緊閉的房門,無奈地垂頭輕笑……
……
陸家主下葬後,陸家彷彿被寂靜籠罩,徹底安靜了下來。
陸夫人以驚人的速度從老公去世的悲傷中走出,此刻她的心中、眼中滿滿當當都是自己那看似已然成功繼承家業的兒子。
而沈溫然也順勢住進了陸家,彷彿她本就該是這裡的女主人。
“然然,我們家阿梟果真沒讓我失望,陸家的以後可是全要指望他呢。”
陸夫人坐在沙發上,臉上洋溢著得意與滿足,拉著沈溫然的手說道。
“伯母說得對極了,我也一早就知道阿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打敗的人。”
沈溫然乖巧地回應著,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二人勝似母女一般在此嘮著家常。
唯有陸微還沉浸在父親去世的悲痛裡,無法自拔。
她靜靜地站在書房門口,眼神冰冷又哀傷地看著客廳裡的這一幕,眉目深沉,心中五味雜陳。
片刻後,實在看不下去這虛假的溫馨畫面,輕輕地關上了書房的房門,將那一切隔絕在外。
沈溫然看到了這一幕,可她絲毫沒有想要安慰陸微的意思,眼底甚至還略過了些許得意。
她拉著陸夫人的手,稍稍靠近了一些,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神情,“陸伯母,眼下伯父剛走,有些話或許不該我多問,可是畢竟事關人生大事,我還是想要徵求一下您的意見。”
陸夫人早已將沈溫然當成了自家人,親切地拍了拍沈溫然的手背,以示安慰,“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儘管問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
沈溫然聞言,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垂頭間帶著一絲羞澀,“我和阿梟交往兩年了,本來打算結婚的時候他忽然病了,後來就想著等他身體好了結婚,可是現在陸伯父又走了,我和阿梟的婚事……”
說起這個,陸夫人微微垂頭,“這件事我也一直記在心裡,不過我們還是得問問阿梟的意見……”
沈溫然欲言又止,陸夫人見狀,也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
“我知道你女孩子臉皮薄,不好意思問這個,你放心,我先去探探阿梟的口風……”
話音未落,陸夫人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來回一轉,壓低聲音道,“不過話說回來,現在年輕人談戀愛的方式,早就不將那一張紙當作是束縛自己的枷鎖了,你們兩個又是兩情相悅,就算是在婚前發生些什麼,大家也都是成年人,都能接受的……”
“伯母的意思是……”沈溫然話沒說完,臉上已經緋紅一片。
這樣低劣的手段在豪門中雖然算不得什麼,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陸梟的母親竟然提了出來。
房間內的光線略顯黯淡,僅有檯燈散發出的那一小片昏黃光暈,勉強照亮著周圍。
陸梟依靠在桌邊,面容帶著幾分憔悴與凝重,眉頭緊緊皺起,正對著手機那邊壓低聲音道,“如今暫且算是穩住了陸家,可後續的麻煩肯定不少,你那頭究竟怎樣了?我盼著你能儘早回來,這邊的形勢變幻莫測,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