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抵抗在這股強大的力量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砰”的一聲巨響,薛道長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出,瞬間被擊出了十米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他狼狽地趴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
原本不可一世的他,在這一招之下,竟毫無還手之力,成了真正的一招之敵。
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力量驚得呆立當場,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龍山派的幾個道童最先反應過來,他們驚慌失措地呼喊著“師父”,連滾帶爬地衝向薛道長,手忙腳亂地將他攙扶起來。
薛道長面色慘白,嘴角溢血,平日裡的高傲早已蕩然無存,身體虛弱地靠在道童身上,眼神中滿是挫敗與不甘,口中還一直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青衣派為首的女子亦是花容失色,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眼中的不可置信清晰可見。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口中囁嚅道,“怎麼會這樣?我從未見過如此強的招式!這兩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其他門派的人也都面如土色,人群中忽然有人喊道,“千鶴派莫非就是現存的千鶴觀嗎?”
這一聲呼喊,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層層漣漪,眾人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此事一直是宋槿禾心中的一塊心病。
曾經的千鶴派也是聲名遠揚的名門大派,門中弟子眾多,功法高深,在玄術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可自從莫村那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發生之後,千鶴派便陷入了無盡的困境。
宋瑾禾連病數月,門派也因此遭受重創,人心惶惶,逐漸變得不齊。
再後來,千鶴道長遣散了一眾徒眾,只留下了宋槿禾一人。
為了保留千鶴派的一絲傳承,千鶴道長成立了一個千鶴觀。
然而,這所謂的千鶴觀與曾經的千鶴派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再也沒有了往昔的輝煌與氣派,門可羅雀,冷冷清清。
“難道她真的是千鶴道長的徒弟?”
“聽說千鶴道長只帶著一個女徒弟?難道真的是她……”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各種猜測和質疑交織在一起。
宋槿禾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著這些議論,心中五味雜陳。
她想起曾經千鶴派的繁榮昌盛,想起師父的教誨和同門師兄弟的歡聲笑語,再看看如今的處境,不禁眼眶泛紅。
但她知道,此刻不是傷感的時候,她要守護好身邊的人,也要重振千鶴派的威名。
陸鳴似乎感受到了宋槿禾的情緒變化,輕輕地握上了宋槿禾的手,給予她支援。
宋槿禾轉過頭,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就在這時,青衣派的女子似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眼神中閃過狡黠,高聲道,“不管你是不是千鶴派的人,今日這靈物我們青衣派是志在必得!姐妹們,一起上!”
說罷,她揮動手中的長劍,率先朝著宋槿禾和陸鳴衝了過來,身後的一眾女子也紛紛吶喊著,舉劍攻來。
宋槿禾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複雜情緒壓下,眼神變得銳利。
她握緊手中的軟鞭,對陸鳴道,“陸鳴,小心!”
陸鳴應了一聲,全身靈力再次運轉,準備迎接青衣派的攻擊。
與此同時,那些心懷野心的門派也按捺不住,紛紛加入戰團。
一時間,刀光劍影閃爍,靈力波動劇烈,整個場面混亂不堪。
宋槿禾眼神冰冷,手中軟鞭如靈蛇狂舞,鞭梢所到之處,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精準地抽打在攻來的敵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