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一邊說著,一邊拄著柺杖走向宋槿禾。
可剛走了兩步,剛才還滿是陽光的院子裡,忽然間光線一暗,彷彿是被一塊巨大的黑幕籠罩。
一片陰沉。
幾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天,一片烏雲遮住了紅日。
岐家主呵呵笑了一聲,滿是深意地看向了宋槿禾。
目光中帶著洞察一切的犀利,“宋小姐身上的氣息與旁人不同,莫不是道家弟子?”
忽聞此言,宋槿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陸鳴。
陸鳴心領神會,上前一步陪著笑解釋,“義父,小禾她確實是道家弟子,不過,也只是金符級別,不會與我們岐家產生衝突。”
“這樣啊……”岐家主拖長了音調,若有所思。
說話間,天上的烏雲又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迅速撥開,陽光重新灑落在每個人身上。
岐家主沒有停頓,接著詢問,“那你師承何門,師父又是誰?”
宋槿禾瞳孔微微一緊,再次將目光看向陸鳴的時候,岐家主皺起眉頭,接著笑道,“我不喜歡說謊的孩子,你能進我岐家的門,就說明我對你是有一些寬容之心,別讓我失望。”
“我……”宋槿禾剛要開口,陸鳴卻連忙打斷,“義父,她……”
“她又不是小孩子,難道說作為岐家未來的女主人,連自報家門都說不清楚?”
岐家主的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溫怒,對宋槿禾事事都要陸鳴代答的情況有些不滿。
“我師承千鶴派,師父是千鶴道長。”
宋瑾禾利落地回答出聲,也並不打算說謊。
反而她更想知道師父的名諱在岐家是禁忌,那師父的失蹤是否也和岐家有關?
“小禾……”陸鳴一時心急,脫口喊出宋槿禾的名字。
話一出口便知不妥,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在岐家主的身邊屈膝跪下,“義父,小禾她雖然是千鶴道長的弟子,但早已與師門恩斷義絕,許久不曾往來,日後定不會因師門之事影響岐家分毫,還請義父恕罪。”
“岐家主”宋槿禾神色鎮定,輕柔卻堅定地將陸鳴的話打斷。
她微揚起下巴,一雙清澈的眼眸誠摯又認真地凝視著岐家主。
不卑不亢,“來這裡之前小岐總便已向我言明,千鶴這兩個字在岐家乃是禁忌,您目光如炬,剛一詢問,我便知您已然猜到了我的來歷。
而我今日能夠踏入岐家大門,全仰仗岐家主您心懷仁慈,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深知岐家在天城的威望與地位,斷不會做出任何有損岐家之事,只盼能得您的信任與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