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主雖然走了,但他在臨走之前留下過遺囑,陸夫人,您雖然是陸家的主母,但在家族事務的決策上,還是要遵循家主的遺願。”
宋槿禾不卑不亢地打斷了陸夫人的話。
她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只是這話中內容引得在場許多人都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眾人皆好奇陸家主的遺囑究竟是什麼內容,又為什麼會與陸夫人的想法相悖。
陸伯用一雙滿是深意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宋槿禾,彷彿要將她看透。
“你就是天雄跟我提起的兒媳,宋小姐吧?”
宋槿禾微微揚唇,禮貌點頭應了一句,“陸伯好,我叫宋槿禾。”
她身姿挺拔,神色坦然,面對眾人的審視目光,沒有絲毫的退縮與怯懦。
陸伯也微微點頭,語氣鄭重,“關於遺囑的事情,天雄也跟我說過,雖有過勸阻,還不能阻止他的一意孤行,後來也就想通了,他把決定權交給你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這其中的種種安排,想必宋小姐你也清楚,陸家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有把握麼?”
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疑慮,也有對宋槿禾的試探,畢竟將整個陸家的未來交託給一個年輕女子,這其中的風險與不確定性實在太大。
而宋槿禾站在那裡,沉思片刻,正要開口回應,陸夫人卻又按捺不住,提高了聲音說道,“我不信,我在陸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決定陸家的走向,這遺囑必定有蹊蹺!”
一時間,場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眾人的目光在陸夫人和宋槿禾之間來回遊移,都是在看好戲。
陸伯轉身怒瞪著她,狠狠墩了墩手中柺杖,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響彷彿重重地敲在眾人的心尖上,“你是信不過天雄,還是信不過我?”
此話一出,陸夫人瞬間啞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敢再多言語。
陸梟也在此時站起身來,眼神中透著掙扎與不甘,“陸伯,我媽並非是信不過你,只是這遺囑上的內容……”
陸梟欲言又止,似乎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有些話難以啟齒。
陸伯微微皺了皺眉,接話道,“我知道,天雄跟我說過,讓你娶了宋小姐,好和宋小姐一起接管陸家,依我看著宋小姐也秀外慧中、落落大方,與你也很是相配,並不算是埋沒了你的才華,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陸……”
“陸伯。”不等陸梟開口,陸鳴也忽然出聲,聲音平靜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陸家有些事情看似簡單,實則麻煩得很,就好似這個遺囑,非要娶了宋小姐才能繼承陸家,只是大哥不願意,大家也不好強人所難,可是陸家不只有大哥一個男人。”
此話一出,更是讓人竊竊私語。
誰都知道陸鳴向來不得陸家主器重,這兩年更是連陸家大門都沒踏進過,像他這樣對陸家毫無貢獻的人,又怎麼能夠心安理得地接手陸家呢?
眾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與審視。
陸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微眯起眼睛,直視著陸鳴的眼睛,“阿鳴啊,陸家不是普通家庭,將來接手陸家的人要有一定的眼界、魄力與擔當,要能在這複雜多變的局勢中穩住陸家的根基,你已經離開陸家兩年了,很多事情都不瞭解,所以……”
“我和宋小姐已經領證了,遵照遺囑,我比陸梟更有資格接手陸家。”
陸鳴不慌不忙地打斷陸伯的話,他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自信與不羈。
那模樣彷彿早已成竹在胸,對眾人的質疑和陸伯的考量毫不在意。
他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人群中炸開了鍋,眾人皆驚愕地看著他和宋槿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