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像是被徹底激怒的野獸,他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宋槿禾手腕,動作帶著十足的攻擊性,“你這個瘋子,別逼我對女人動手!”
宋槿禾猛一揮手,輕鬆地避開了他的攻擊,同時反手扣住陸梟的手腕,用力一擰,意外又冷聲道,“你還敢對我動手?”
陸梟吃痛,卻不肯罷休,他另一隻手揮拳朝著宋槿禾的面門砸去。
宋槿禾側身躲過,順勢鬆開陸梟的手腕,抬腿踢向他的腹部。
陸梟後背撞在了車門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眼神中燃燒著憤怒與仇恨,再次撲向宋槿禾。
車內的空間本就狹小,兩人的打鬥使得座椅上的靠枕掉落,車內的裝飾也被碰得東倒西歪。
陸梟憑藉著一股蠻勁,試圖將宋槿禾壓制住,可宋槿禾的身手遠比他敏捷,她或躲或擋,每一次反擊都讓陸梟狼狽不堪。
宋槿禾瞅準機會,一個肘擊擊中陸梟的肩膀,陸梟悶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向前栽倒。
他的額頭撞到了前排座椅的扶手,一縷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但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掙扎著起身,怒吼道,“瘋子!”
宋槿禾看著滿臉憤怒和鮮血的陸梟,心中也有了一絲猶豫,可她的驕傲讓她不肯就此罷手。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司機急忙將車停在路邊,轉頭喊道,“大少爺,宋小姐,你們別打了!”
司機手忙腳亂地拿出備用醫藥箱,慌慌張張地開啟後車門。
宋槿禾這才鬆開了手,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因打鬥而稍有凌亂的禮服,裙襬的褶皺被她的手指輕輕撫平,隨後雙臂抱胸,姿態優雅地坐在一側。
“是他先動的手,我沒把他打死就算是格外開恩了。”
宋槿禾的聲音清冷,帶著絲絲怒意。
陸梟的拳頭依舊緊繃,指節泛白,雙眼死死地瞪著宋槿禾,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或許是喉嚨裡還有諸多憤怒的話語想要噴湧而出,司機卻在此時連忙衝著他拼命搖頭,眼神中滿是哀求與警告。
接著,司機小心翼翼地為陸梟處理傷口,消毒水的刺痛讓陸梟微微皺眉,卻也強忍著沒有吭聲。
陸梟心中自然明白,就眼下情況,他根本不是宋槿禾的對手。
更何況,陸家主那不容置疑的交代還言猶在耳,他只能將這口惡氣硬生生地嚥下,那股子憋屈如同潮水般在胸腔內翻湧。
終於,一切處理妥當,車子再次緩緩上路。
這一次,車內的二人彷彿達成了某種默契,都緊閉雙唇沒有說話。
沉悶壓抑的氣氛如影隨形,直至抵達慈善宴會現場。
慈善宴會於天上人間的二樓盛大舉行。
宋槿禾站在這奢華之地,心中卻對這場宴會的發起者沈家充滿疑慮。
聽聞沈家宣稱會將晚宴所得全部無條件捐贈給貧困山區,可她深知沈家那貪婪成性、雁過拔毛的本性,怎會突然如此大發善心?
而此地作為賀家的地盤,賀浩然必定知曉此事。
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場地租給沈家,定是想在最後關頭從沈家身上狠狠榨取一筆利益。
不得不承認,賀浩然在生意場上確實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精明手段。
既看似大方地提供場地助力慈善之名,又能巧妙地讓沈家付出可觀的代價。
想著,宋槿禾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有時候,賀家小子可是比陸梟“懂事”多了。
磨蹭了許久,陸梟才從車上下來。
額頭上頂著一塊白色紗布,雖面色清冷英俊,但整體看上去還是有著幾分狼狽與落魄。
那紗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