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吼,又給人嚇得一抖……
林安安剮了徐文博一眼,眸底是說不出的厭惡。
還什麼領導,還什麼成功人士,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女人的,那就是純種垃圾!
“秀梅姐身體沒問題吧?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我沒事了,緩口氣就好了。”
“那不介意的話,到我們桌上坐會。”
胡秀梅猶豫了一瞬,點點頭。
她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繞著徐文博走的……
“你管天管地,還管起我家事來了?”徐文博上前兩步,就想扯人,“胡秀梅,你今天要是敢再走一步,你就完了!”
胡秀梅整個人一僵,腳步頓住了。
楚明舟眼疾手快地把人攔住,“這位同志,請注意你的行為。”
“走開,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最好讓開,別再多管閒事!”
徐文博嘴角帶起不屑的笑意,聲音又提高了一分,警告道:“胡秀梅,你給我過來,我只說最後一遍!”
林安安輕輕扶著胡秀梅的胳膊,這次她沒多話,剛剛是緊急情況,幫的是一條命。
可別人有別人的人生,做任何選擇都是她的自由。
胡秀梅眼眶泛紅,反手握住林安安,似在尋求勇氣般,“徐文博,我同意離婚,你走吧。”
徐文博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怒目圓睜,指著胡秀梅的手狠戳了戳,“好好,那你可記住了。我最討厭你這副嘴臉,你以為你還是領導的女兒?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說完,他還冷冷的看了在場眾人一眼,“都讓開!”淬了一聲,就走了。
胡秀梅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咬唇低喃道:“沒想到啊,我們胡家竟選了這麼個白眼狼,他這是要吃絕戶啊!”
林安安看著胡秀梅,心裡滿是同情,“秀梅姐,別激動,先坐吧。”
胡秀梅抹了把眼淚,感激地看著林安安和楚明舟,“今天真的太感謝你們了。”
徐文博在大西北這圈很有些名氣,就今天在國營飯店吃飯的人,就有好幾個都認得他。
倒不是大夥冷漠,那可是公交公司最年輕的領導,一般人就算同情胡秀梅,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這會徐文博走了,反而讓好些人湊了上來。
雖然只是口頭上的安慰,但對胡秀梅來說還是很受用的。
直到服務員上了菜,眾人才逐漸散去。
“這位同志,這是我們廚師送你們的菜,你剛剛英勇救人,真的好厲害。”服務員朝林安安比了個大拇指。
林安安一愣,忙道謝,“多謝,我這只是舉手之勞,沒什麼的。”
“你救人那手法我曉得,我表妹是學醫的,以前提過,這叫心臟復甦急救法,是不?
“是的。”
“你可真有本事,居然這都懂。”
“謝謝。”
等胡秀梅緩過勁,她才說起自己的事。
林安安感覺自己不僅三觀要碎,還氣得夠嗆!
這徐文博不就妥妥的年代版鳳凰男麼?
徐文博並不是西北本地人,而是南城下放到西北鄉下的一個知青。
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徐文博結識了胡父,也就是胡秀梅的父親。
徐文博為人機靈、口才好、會討巧,容貌長得又俊,就硬是入了胡父的眼。
胡父作為西北公交公司的大領導,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既欣賞徐文博,就想著提拔他。
在胡秀梅跟徐文博看對眼後,他就把徐文博調到了城裡。
兩人結婚兩年後,胡父從公交公司退了下來,更是把崗位交接給了徐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