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讓你來提親的?”
金子軒瞄了一眼江澄堪稱鐵青的臉色,皺著眉,瞬間想到了問題的始作俑者。
金光瑤點頭,無奈道:“這是父親和母親共同的意思。”
他自袖中拿出一個燙著金色牡丹暗紋的信封,抬手遞給金子軒,示意人拆開看,
“母親說,江老宗主在世時,金江兩家本就親如一家。子軒兄長與江姑娘又有婚約在身,更是親上加親。
原本之前因為一些誤會,母親差點以為這樁良緣要廢了。”
但是這幾個月金子軒在蓮花塢總是寫信回去,字裡行間讓金光善和金夫人看到了希望,覺得金子軒應該是與江厭離相處的不錯。
便命人連夜準備了聘禮,讓金光瑤來提親,以免自家兒子錯過良緣,為時晚已。
金子軒耐心看完信中的內容,再抬頭的時候,他只感到兩眼發黑,覺得自己今日是走不出這座蓮花塢了。
“這封信是父親的意思?”金子軒問道。
金光瑤的眸中難得帶了點兒悲憫和同情,對金子軒肯定道:“父親的親筆信,想必兄長應該認得出來吧。”
金子軒深吸一口氣,道:“他瘋了?”
金光瑤深以為然,“可能吧。”
江澄看著兩兄弟你一言我一句,在這打啞迷。還把他這個書房的正主人晾在一邊,不管不顧,心情不爽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給我解釋清楚。”
金光瑤象徵性安撫道:“這件事情恐怕有些…還望江宗主聽完莫生氣才好。”
金子軒則是將信紙捏在手裡,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金光瑤見狀,只好堆出一個笑顏,解釋道:“我今日前來,是為兄長向江大小姐提親的。”
“這我當然知道。”江澄不耐煩地翻了白眼,心中燥怒之火越燒越旺。
這兩日煩心事太多,擾得他想直接掀桌,把那些有異議的傢伙都殺了。
江澄道:“所以呢?”
“所以金光善希望你和魏公子,能把陰虎符作為嫁妝,和江姑娘一起嫁進江家。”
說到一半,金光瑤索性不裝了。反正這個屋子裡也沒有外人,誰還不知道誰呢。
況且最近他心情也不太好,還被派出來幹這得罪人的糟心事,所以話當然是怎麼難聽怎麼說,反正都是金光善讓他轉達的。
“你說什麼?”江澄表示他好像沒聽清。
金光瑤好脾氣地又複述一遍,觀察江澄面容不善,便悄悄挪動步伐到金子軒身後。
金子軒下意識將人護在身後,反應過來之時,已然直接對上靈氣快要外溢的紫電。
“江晚吟你先冷靜點。”
“冷靜?我現在冷靜得很。”江澄將憋了多日不能對蘇涼涼和江厭離發的火,全都燒到金子軒身上。
紫電被他甩的虎虎生威,多日堆積的宗務連帶著桌椅板凳全部都劈得七零八落。
金子軒只能四處躲閃,邊跑邊喊道:“這是我爹的意思,又不是我的。江晚吟你講點道理,不要在這裡牽連無辜。”
“無辜?金光善狼子野心,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他家阿姐,江澄恨不得將人丟到蓮花湖裡餵魚。
“那天晚上藍忘機喝醉了,所以做出點出格的事情勉強算是有情可原。
你?真當我瞎嗎?整個蓮花塢都在我的掌控之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哄騙阿姐做得那些事!”
那晚月色正好,雖說大家都醉昏了,但金子軒和江厭離鬧出的動靜著實不算小。
不過是因為江厭離自己願意,江澄又被蘇涼涼按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沒人去管的。
不然依照江澄的作風,金子軒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