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薛洋拿著金光瑤的錢四處逍遙,將金光瑤的囑託和任務完全拋之腦後。
一旁跟著來監工的阿箐看不下去了,還不到十歲的小朋友,拿著根與自己齊平的玉竹竿,招呼著就往薛洋身上打。
邊打,她邊唸叨著,“壞東西,瑤哥哥給了我們那麼多銀子,是做任務用的,不是讓你在這裡中飽私囊!”
薛洋也不躲,低頭看著還沒他膝蓋高的小姑娘在周圍蹦蹦跳跳,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喂,我說小瞎子,我告訴你,到了小爺手裡的東西,就是小爺我的。
我拿自己的銀子逍遙,天經地義。”
他冷眼盯著小姑娘那雙特殊的白眸,道:“再說小矮子又不在這,他怎麼知道咱們拿著銀子幹嘛了。”
“你這是歪理!”阿箐睜大眼睛,假裝惡狠狠地回瞪過去。
她對於眼前這個比她高很多的惡劣少年絲毫不帶怕的,手中金絲鑲邊的玉竹竿動作就沒停過。
阿箐說道:“瑤哥哥讓我來監督你果然是對的,你這個壞東西。
沒人看著,你肯定就卷錢跑了!”
“嘿,我說你這個小瞎子。”薛洋被阿箐這番話給氣笑了。
他猛然抓住敲在身上的玉竹竿,面色不善,道:“說我是壞東西,你以為你口中的瑤哥哥就是什麼好東西?”
當初薛洋跟著金光瑤到清河走訪,途經義城路上正好遭遇刺殺。
他不過是將那些刺客的舌頭都拔了裝起來,正好被這路過的小姑娘看到,怎麼就成了壞東西?
捫心自問,薛洋覺得自己沒有像金光瑤一樣,把人都殺了。
這難道還不算是活菩薩嗎?
長這麼大,第二次行善被人看到,還又是沒好報。薛洋就知道,他還是比較適合直接手起刀落。
“才不是,瑤哥哥才不像你這麼壞!”阿箐一蹦三尺高。
薛洋煩躁地“嘖”了一聲,抬手抓住微涼的玉竹竿,表情冷漠道:“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要開染房了?你不過是小矮子半路上撿來的小瞎子,真當自己是個東西?”
要不是碰巧行兇被這人看到,他能把人帶回來?偏巧這小丫頭鬼話連篇,居然還把金光瑤那個老狐狸給哄的眉開眼笑,將人留下來。
薛洋真不知道金光瑤是哪來的閒心,金麟臺一大堆事都不夠他周旋的,在這爛好心養小孩玩。
阿箐見他真有些動怒,扁扁嘴,攥緊手中的竹竿往前拽了幾分,“那怎麼啦!瑤哥哥就是疼我,你管得著嗎。”
她一副委屈又不忿的表情,搭配上最近被養的有點嬰兒肥的小臉,彷彿受了天大的欺負。嘀嘀咕咕從薛洋手中搶回自己的竹竿,繞開人就要往前走。
薛洋卻偏要給她添堵,一個轉身拽住人頭上叮噹作響的銀簪,下一秒,阿箐就怒罵道:
“你幹嘛!我說你是壞東西你還不承認,你怎麼這麼煩人,欺負小孩子有意思嗎?”
薛洋指尖轉著剛搶來的銀簪,得意道:“當然,那可太有意思了。”
不知為何,他自見到阿箐第一面開始就覺得這個小姑娘很討厭。
莫名覺得她多嘴多舌。
況且原本兩人相差得年歲也不多,薛洋欺負起人來更是心安理得。
阿箐抬手理了下頭上半散不散的小麻花辮,沒有再跟這人計較,“哼,幼稚。”
薛洋則是將降災悄悄伸向阿箐腳邊,幸災樂禍地旁觀她會不會摔倒。
豈料阿箐早就有所防備,步子才剛邁出去,就準確無誤要往降災劍身上踩。
薛洋見狀,準備將小姑娘的腳順勢掀翻下去。一抹白色猝不及防闖進二人的互動,把原本要挨摔的阿箐扶在了懷裡。
“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