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是不能隨意傷害的...絕對不是他慫!
“我說聶兄,好歹魏兄也算是你摯友,不救?”蘇樂突然湊到聶懷桑身前,探究地打量了一下對面人,“這麼狠心啊~”
聶懷桑疑惑不解,他偏頭不去看眼前人:“救?蘇兄說笑了,我一個清河聶氏的廢物二公子,天下皆知的爛泥扶不上牆,又能怎麼救呢?”
是啊,手上暗線遍佈仙門百家,掌中私庫可抵一個家族。這可真是“廢物”啊~蘇樂意味深長地看著聶懷桑。
被蘇樂盯得渾身難受,聶懷桑下意識緊了緊衣衫:“我說蘇兄,可別忘了這次的目的。咱們還是先幹活吧。”
“好吧好吧。”玩歸玩,鬧歸鬧。提到任務,蘇樂還是很嚴肅的。
畢竟蘇涼涼發起脾氣來,手上的荒堂可不是單純拿來觀賞的...
誰叫蘇樂惜命呢。
“不過留聶大哥一個人在清河,真的沒關係嗎?”蘇樂還是覺得有些不安。
畢竟聶明玦現在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要是被仇家鑽了空子可就麻煩了。
他倒是沒什麼,但是聶懷桑保不準會瘋。
聶懷桑將手中信紙折成紙鶴,扶手走到窗邊,頭也沒回道:“派人盯著呢。”
要不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呢。
經歷了聶明玦差點走火入魔這件事後,聶懷桑徹底黑化,將不淨世從裡到外嚴篩一遍。
還將原本已經退休的聶二長老誆回來主持大局,把聶明玦關在書房裡一步也不得出。
他自己倒是樂得清閒,跑出來和蘇樂瞎逛打聽訊息。
而聶明玦被弟弟揪住錯處,差點喪命,這次罕見的沒有發火,並且順從配合安排。
“誰敢在這個時候靠近書房,格殺勿論。”聶懷桑聲音陰沉如水,讓人頗有種風雨欲來的錯覺。
蘇樂坐在茶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見怪不怪。他就說惹誰也不能惹兄控吧,
“斂芳尊那邊有訊息沒?”
聶懷桑幽幽道:“曦臣哥哥傳音說是東瀛那邊的邪曲,叫《亂魄抄》”
蘇樂皺眉道:“怪不得曲調如此詭異,原來是東瀛傳過來的。”
他初聽就覺得這曲子莫名的古怪,不像仙門中物,原來如此。
蠻荒之地一群只知道掠奪和盜竊的跳樑小醜,也就只會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蘇兄,你說我這輩子還能活著見到我小侄子嗎?”突如其來的,聶懷桑就問了這麼一句。
蘇樂嚇了一跳,要不是知道這人跟他一樣怕死。單就看聶懷桑現在站在窗戶邊搖搖欲墜的背影,他還以為這人要跳樓呢。
蘇樂悄悄警惕起來,道:“聶兄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聶懷桑嘆了口氣,悠悠轉過身道:“還不是因為這次大哥走火入魔鬧的。”
經過這次走火入魔差點醒不過來之後,聶明玦心中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就弱了幾分。
他總怕自己死後聶懷桑孤立無援,被人欺負無依無靠,慘死街頭,最後聶氏這一支斷了血脈,因此就想盡辦法開始催婚。
殊不知聶懷桑也是這麼想的。
蘇樂不緊不慢道:“這有什麼,聽說魏兄和江兄都已經相上親了。”
幾個月前他還見江厭離拿著一堆畫像到處跑,身後還跟著個滿臉陰鬱的江澄。
要不是蘇樂問了問,還以為他倆是要提著紫電去暗殺誰。
“聶兄你想開點,等你大哥自己明白了,就不催你了。”
“蘇兄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一點良心都不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