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再如此苟著,讓他去地圖上的每一個地方,然後都加固一個封印。
蘇樂對於自己師尊的命令自然是不敢不從,但他又著實怕死,不想一個人出門。
為此,蘇樂決定拉聶懷桑下水。
聶懷桑正分析著蘇樂剛才話語中的有用資訊,就聽到一陣痛苦哀嚎。
反應過來後,他扶額望向抱著他大腿不撒手的蘇樂,太陽穴突突的疼:“蘇兄啊,你先撒手好不好?我又沒說不幫你,你先鬆開我的腿。”
蘇樂堅決不撒手,聶懷桑的人脈和他背地裡暗中發展的勢力和產業,簡直龐大到令人驚恐。
而且聶懷桑表面上的名聲並不怎麼好,就算出了什麼事情,也懷疑不到他頭上,最適合暗戳戳搞事情。蘇樂好不容易逮著個山下野生大佬,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蘇樂猝然勾住聶懷桑脖頸,將人拉了下來。他眼眶中淚珠欲掉不掉,眼尾通紅,竟是也玩起聶懷桑撒潑打滾那一招:
“那你先就答應我。”
此情此景,聶懷桑總感覺分外熟悉。彷彿在不淨世的時候,這一幕每天都在發生著。
聶懷桑此刻才知道平日裡他大哥為何看到他就生氣,帶孩子真是太辛苦啦!
瞬息間,聶懷桑也想哭了。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抱著蘇樂就坐在地上痛哭。
給蘇樂都整懵圈一陣,幸虧他事先在這小院裡設了隔離結界。
若不然,被巡邏的守衛發現這裡的動靜。推開門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發神經,肯定會傳遍整個雲深不知處。
那他們可就真成了這枯燥後方裡,唯一的茶餘飯談。
眼瞧著人比自己哭得還兇,蘇樂漸漸收住哭聲。他囁嚅道:“聶兄,我哭的是我一片漆黑的未來。
你在這哭什麼?”
聶懷桑哇哇大哭,斷斷續續的抽泣道:“我...我也不知道。”
蘇樂一時之間差點不知該怎麼辦。反應過來,他將人扶回躺椅上,拍著聶懷桑後背,輕聲道:“聶兄你先別哭了,你們家那個石堡也是個麻煩啊。
底下還關著東西這種事情,你肯定不知道,那得封啊。不然到時候封印破了大家遭殃。”
“關著什麼東西?”清河石堡裡除了他家刀靈外還封印著別的,這事聶懷桑還真不知道。
聶懷桑逐漸止住了哭腔,問道:“蘇兄這話什麼意思?”
蘇樂指尖把玩著一團小藍光,眉宇間難掩愁容:“聶兄,你覺得若是整個修真界人人都在使用靈氣卻不去想法子製造靈氣,那距離靈氣枯竭還有多少年?”
蘇樂剛下山那段時間就發現山下各個地區怨氣格外濃重,而靈氣卻十分稀薄。
雖說還沒嚴重到靈氣消散,但若是長此以往,必出禍事。
聶懷桑道:“你是說以後會出現修士逐漸消失的事情?”
他們這些修真者,修行結丹依靠的全都是靈氣,若是日後某一天靈氣消散,那他們必定會變成普通人。
可這與聶懷桑又有何干系,他更在意的是自家刀冢的問題:“但這關我家石堡什麼事?”
“當然有關係。”
蘇樂回憶起自己剛下山那陣,走訪清河石堡時見到的畫面,搖頭道:“聶兄你應當是知道你們家刀冢是個什麼情況。給刀靈送屍體砍確實是個好主意,但你們想過那些被困在石堡裡生生世世都離不開的怨靈嗎?”
屍體埋在此處,相當於魂困於此處。不可四處遊走,只能在方圓幾米之內活動。
長此以往,再加上那地界原本就聚陰魂,怨靈來的也愈發多,怎麼可能不出事。
現在還是因為有修士能鎮壓住這些東西,所以相安無事。
可若是十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