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只好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了。
他起身坐到聶懷桑對面,好聲好氣地與人分析:“魏無羨性情如何,聶兄你不是很看好嗎。若是當日真有什麼意外,魏無羨又怎麼可能不去幫忙...”而若是魏無羨前去幫忙,聶明玦又怎會被捉住。
不等蘇樂說完,聶懷桑就領悟了他的未盡之言。剛才是關心則亂,所以即使知道這其中有哪裡不對,也想不通其中關竅。
現下蘇樂主動提供了更多訊息,聶懷桑突然安心下來。
他又恢復了那種柔弱可欺的軟包子狀態,癱倒在躺椅上,道:“我說蘇兄,你下次有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省得我在這裡擔驚受怕的。
我膽子小,萬一哪天就被你嚇死了可怎麼辦啊!”
蘇樂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他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控訴道:“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聶懷桑啊,聶懷桑。我好心好意帶著你大哥的訊息來看你,你居然還玩倒打一耙那套!”
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來趟這一趟渾水了。
蘇樂開始在心中盤算些什麼。
聶懷桑這會兒子智商線上,也不著急他大哥了。
畢竟陳情一曲,白骨生花。管他千軍萬馬,十方惡霸,但凡化為黃土一杯,就盡供驅使,可不是傳聞說說的。再加上聶明玦和霸下,若不是溫若寒親自出手,這天底下恐沒有人能在全身而退的前提下,還生擒了聶明玦。
清風吹散陰霾,帶來滿院異香。
此時,正是花開的最好時節,聶懷桑又喜好風雅,因此他的院中,種滿了數不清的奇珍異草。
蘇樂上前微微傾身,指尖撫上一株淡紫色的龍膽,忽而開口道:“聶兄啊,你說憑咱們兩個的交情。是不是你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聶懷桑敏銳地察覺到蘇樂這話不對,糾正道:“不對吧,蘇兄。不應該是我一句話,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嘛。”
蘇樂伸手拽了拽那花瓣,並不言語。
聶懷桑狐疑道:“蘇兄,你想幹嘛?”
一張地圖被遞到聶懷桑面前。蘇樂眼巴巴地看著人,眸底期待快要溢位。
聶懷桑不明所以地接過來那張地圖,隨後嘴角抽搐著又給蘇樂扔了回去。
他扶額道:“蘇兄啊,你這都是什麼啊?幾段線條胡亂畫做一對,我根本就看不懂。”
“什麼啊,這難道不言簡意賅嘛?!”蘇樂拿起那張地圖,指著上面幾個紅點辯解道:“這是雲夢,那是姑蘇,這裡是清河,周圍都有標識,還不夠好認?”
看這樣子,若是今日聶懷桑認不明白這地圖,蘇樂是不準備罷休。
聶懷桑無奈又重新接過了那地圖,仔細研究一番。
須臾,他指著一方黑乎乎的線團遲疑道:“這是亂葬崗?”
蘇樂笑著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