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懷桑啊,要不你還是把人家親孃骨灰放回去吧。我總感覺這樣是會折壽的,咱們要不還是別這麼缺德了?”
“他們對我大哥手起刀落分屍的時候,可也沒想過今日會有報應吧?!”聶懷桑神情淡漠地望向被蘇涉攙扶的金光瑤。
幾人都是演戲的高手,除了藍忘機一如既往的冰山臉,所有人都適時地表現出了自己的疑惑與震驚。
黑衣少年從金凌身側站出來圓場:“斂芳尊這你可就是誤會了澤蕪君,雖然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這木盒子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但你就單看澤蕪君的為人,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啊!”黑衣少年手指著滿地血肉模糊的金氏修士和僧人說得信誓旦旦。
但其實,他的確是心虛不已。聶懷桑和金光瑤兩人不對付在他們幾個這裡已經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了。
這兩人背地裡,今天你弄死我個客卿,明天我還你幾個邪祟,倒也從來都是無傷大雅的。
只是沒想到聶懷桑這次事情做得這麼絕,本以為聶懷桑當時說將地址設在這裡是因為江氏,卻沒想到竟打的是這個主意!
黑衣少年眉頭緊皺,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而後便是一張笑臉,對著眾人搖搖頭想要將事情先轉移過去:“金宗主不覺得奇怪嗎,這一路上的事情?
從莫家莊,到芳菲殿再到這裡,要說是巧合諸位信?”
眾人神色各異。
“金宗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這一局你是螳螂,那後面會不會還有一個人在充當黃雀呢?又說不定,他現在就在這裡偷窺著眾人的狼狽呢。
再或者,它根本不是人......”
“哐當!”
巨大的狂風帶著暴雨呼嘯而過,瞬間拍開了緊閉的廟門。
應著黑衣少年這一席話,大風呼呼而過,灌進眾人耳中,一根黑色羽毛隨著暴風,悄悄飄進屋內。
電閃雷鳴之間,金光瑤臉上劃過一絲驚恐。
蘇涼涼靜悄悄躲在角落裡吃瓜看戲,以免戰火紛飛波及自身:“你說這倆人是怎麼鬧到這個地步的呢?”
她的眼神在聶懷桑和金光瑤之間來回瞟著,似乎是真的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麼非要死一個。
【誰讓幾年前赤峰尊暴斃,是斂芳尊親自操刀動手將人連魂帶身幾瓣砍分的。雖然說當時的情況實屬迫不得已,赤峰尊本人都同意了,可你覺得依著聶懷桑的性格,真的不會對金光瑤產生怨念嗎?】6666逐幀分析。
“...嗯,你這麼一說我有點害怕是怎麼回事?”蘇涼涼腳步逐漸遠離聶懷桑。
幾年前的事情,她不好多做評價。況且現在已經動了金光瑤的逆鱗,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蘇涼涼身心疲憊地對著廟門又是一荒堂:“我這是都招誰惹誰了?!”
【怪只怪當初提議分屍赤峰尊的有你一份。】
隨著大把的魔氣自院外而來衝向廟門,哐當一下,本就搖搖欲墜的觀音廟小木門,因著這一下暴擊,徹底破裂了。
刺骨的冷風如同劍刃般劃過人臉頰,讓人感到一陣疼痛發麻。
膽小怕事的聶懷桑在門破開的瞬間,一溜煙就跑到了藍曦臣身後躲雨遮風。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場變故吸引了注意,紛紛投去探究目光。
只不過這一次,外面不再是空無一物。
一道高挺健壯的身軀拖著一把半人高的大刀直立立地矗立在院外,像一座巨大的雕像。它的肩膀上,還站著一隻巴掌大的玄色鳥兒。
鳥兒一雙通紅的眸子無辜地掃視過眾人,忽然間就張開滿是細齒的尖嘴發出詭異的哀嚎。
而那高大的身影,儘管雙目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