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也就是趙二蛋媳婦立馬站起身,虎著臉大步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向了趙二蛋的後腦勺:“喝點黃尿就不知道人事了,站不起來就爬回去!”
她嘴上雖是這般罵,動作卻是熟練的扛起了趙二蛋,走之前看向李氏:“小奶奶,我和二蛋就先回去了,碗放在那,等會我上來幫你洗。”
“唉喲,不用不用,你們回去不用過來了,”李氏立馬放下收拾好的碗筷迎上來送客:“明個兒初二還忙著呢,二蛋喝得這般爛醉,趕緊送他回去好好歇著吧。”
“好嘞,那我走了。”
翠翠扶著趙二蛋從堂屋走了出去,其他女眷也見時候不早了,立馬起身揪著自家的男人告辭回家去。
周盈知留到了最後,擔心的看了一眼被灌醉了的趙宥林,站起身道:“嬸孃,我也先帶宥林回去了,待會晚飯便別做了,來我家吃吧。”
“謝謝你,孩子,嬸孃知道你的好意,”李氏握著周盈知的雙手:“可嬸孃家裡人多,就不方便去吃飯了,你還是先帶著宥林回去好好休息一日,明日要給你孃家人做一桌飯菜那可累人了。”
周盈知見李氏語氣強硬,便不再勉強,扶起了癱軟的趙宥林道:“那我走了,嬸孃。”
“哎!去吧。”李氏送他們到門口,回來的時候白雪落了滿頭,遠遠瞧著像是頂了一頭白髮。
散席後,堂屋一片凌亂。
李氏帶著兩個兒媳滿滿收拾,眼瞧著要洗的碗筷太多了,若是用缸桶裡的涼水,恐怕手都得凍爛了去。
“老大媳婦,你去煮鍋熱水,待會用冷水兌著洗碗。”李氏頭也不抬的囑咐道。
白氏立馬轉身走去了灶房燒水。
等李氏和柳氏將一摞一摞的碗抬進灶房,又將堂屋的地掃乾淨,那邊的熱水也燒好了。
婆媳三人蹲在一起洗碗,只感覺有洗不完的碗筷。
整整忙活了一個時辰,才將全部的碗筷洗乾淨,李氏將從老宅借來的碗筷分了出來,又叫來趙二興:“陪你媳婦去老宅還碗筷,還有堂屋的幾張長木凳也是老宅的。”
“哎,知道了娘。”
柳氏抱著一摞壘得極高的碗筷,白氏見了總覺得不穩當,便接過來一半碗筷:“娘,我也去吧,碗筷太多了,外面又下著大雪,下坡路滑,萬一弟妹摔了可就不好了。”
李氏點點頭:“也好。”
柳氏和白氏抱著碗筷出門,趙二興也提著幾張摞起來的長凳追上了她們。
屋子霎時安靜了下來,彷彿剛才的一團熱鬧如過眼雲煙。
李氏敲著自己痠痛的腰走回了主屋,主屋裡間燒了盆炭火,一進去便覺得暖烘烘的,可那炭火的味道卻是重得不行。
瞧著床榻上燒紅著臉昏昏沉沉的閨女,李氏將窗戶支起來些許,直到外頭沁人心脾但凍人的雪味兒傳進來,李氏才回身躺上床榻,和閨女一起休息一會兒。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直到一聲尖銳的叫聲才驚醒了李氏。
“朱大刀,這裡沒有什麼漂亮女人,我怕是你腦子吃壞了,才會初一來別人家尋女人。”
是柳氏的聲音,聽著有些慌張逞強的人意味。
“哼,我管你初一十五,老子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這期間日日夜夜我都想著如何弄死你們雙河村人,昨日好不容易抓到一個你們村的漂亮閨女,正想解解饞,卻得知你們家藏了個漂亮女人。”
朱大刀陰險一笑:“識相點就將人交出來,今日可沒有人會為那個女人出頭了,你們確定要為了一個外村人與我交惡嗎!”
他可是讓人打聽清楚了,那女人是年前那幾個月來得雙河村,同行還有一個小孩兒,身上穿的衣裳首飾都不是凡品。據那人說,趙家稱之為荊夫人,既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