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桃花頓住腳步,站在一個婦人的身邊,眼睜睜看著老村長父子、還有她爹被人拖進城門。
趙桃花腳底發寒。
“活該,沒想到還有殘留的叛匪在這裡鼓動人心,最好趕緊將這些人都抓起來!”
“就是,誰不知道那群洛河叛匪老巢都被縣令和縣丞蕩平了,狠狠的為咱們出了口氣!”
“這下又抓了三個,真是大快人心!”
趙桃花滿頭霧水的聽著身旁婦人們說話,按她們所說就是逃竄的洛河叛匪已經被剿滅了個乾淨,只剩下幾個漏網之魚,而這些官兵將她爹和老村長當做鼓動人心的殘餘叛匪抓起來了!
荒謬!
雙河村後山那約莫上千人難不成是憑空出現的不成?!
不一會兒,輪到那些說話的婦人交錢進城,那官兵盤問了幾句,又看向一旁的趙桃花,盤問道:“你跟她們是一起的嗎?”
趙桃花掩住心事,對著官兵笑了笑:“我是排在她們身後的,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想進縣城看大夫。”
問話的官兵上下打量一眼,見是個柔弱的女子,且面色確實有些蒼白,他面色緩和道:“進城費三文。”
趙桃花從錢袋裡摸出三個銅板給了官兵,官兵一揮手,她緊跟在幾個婦人身後走進城內。
第一次來洛河縣城時她才不到六歲,一晃快十年過去,第二次進到洛河縣城的感覺很是複雜。
如今的洛河縣城比起那場大仗之前的洛河縣城遜色很多。
她身處洛河南城,寬敞的街道依舊,可街道上的行人卻是不復往日那般光鮮亮麗,當初綵衣提燈宛如九天仙女的女子們在街道上鮮少見到,大多都是採買的兒郎。
她走在寬敞的街道上,時不時便看到有那長長的暗巷,裡面是一些衣衫襤褸的娃娃們,坐在地上敲著破碗乞討為生。
最大的男娃將手裡剛得來的素饅頭掰成好幾塊,給身旁的幾個小乞丐一人分一塊,再給他自己留下最小的一塊。
趙桃花走到一個賣雲吞的攤子前,笑聲問道:“阿婆,你可知道南城的千金堂怎麼走?”
賣雲吞的老婆子忙裡抽空抬頭看了一眼,又立馬低下頭顧著鍋裡沸騰的雲吞,“不知道不知道,不吃雲吞趕緊走,擋住我生意了。”
趙桃花欲言又止,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
她在洛河縣城什麼人都不認識,若說打過交道的便是第一次見謝郢的藥堂,找到千金堂的那位掌櫃,或許能從他那裡得知洛河縣城的訊息。
可惜她當初年歲太小,又這麼多年過去早就忘記千金堂怎麼走了。
簡直是兩眼一抹黑!
就在她出神之際,驀地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趙桃花一個趔趄,趕忙穩住身形,本就心情不好的她頓時氣鼓鼓的望向始作俑者。
這一望,讓她愣住,居然是那個分素饅頭的小乞丐。
“對不起,大姐姐。”
小乞丐連連彎腰道歉,生怕面前的女子發脾氣。
趙桃花見是個小娃娃,氣早已經消了大半:“我沒事,你走路小心一點,要是撞到別人,指不定要怎麼為難你。”
小乞丐彎著腰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眼趙桃花,便立馬轉身跑走了。
“啀,你跑什麼呀,”趙桃花出聲喊道,瞧著已經跑遠的小乞丐,洩氣道:“我還想問問你千金堂怎麼走呢……”
人都已經跑遠,再追也追不到了。
趙桃花只能認命的另找他人問路。
“櫻桃酪,吃酸甜適口的櫻桃酪咯!”
趙桃花聞聲頓住腳步,往賣櫻桃酪的攤子走去,只見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在叫賣。
“老闆娘,你知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