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她質問他:“唐南周,你有什麼資格不許我找其他男人?我們已經分手了, 八年了!當初你明知道我說的氣話,可你還是答應了。我試圖挽回,也是你拒絕了。是你不信我們的感情能熬過異地戀。是你!都是你!現在你憑什麼說想挽回就挽回,想複合就複合?我找其他人關你什麼事!我……”
嘴唇又再次被堵住。
他溫熱又溼潤的舌捲了進來,糾纏住她的舌尖,親吻舔咬吸吮,萬般花樣,吻得宋紗紗險些喘不過氣來。
“唔……”
她用手推他,依舊沒成功。
倏然間,帶著幾分粗暴的吻宛如暴風雨驟停,變得溫柔。
他親著她,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直到她慢慢地變得不那麼抗拒了,他才離開了她的唇,他說:“洋娃娃,我不能沒有你。”
久違的稱撥出來,帶著青澀又甜蜜的回憶席捲而來。
她看著他。
她覺得自己名為理性的那一根弦變得極其脆弱,甚至有種衝動的想法,想什麼都不管了,什麼也不想了,她只想好好地衝動一回。她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挪開目光。
他彷彿察覺到她的躲避,硬是抵著她的臉。
房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兩人胸腔裡的心跳聲,砰咚,砰咚,砰咚的,彷彿有什麼在慢慢地點燃。宋紗紗說:“沒有其他男人,他是羅曉棠的師兄,今晚只是接送我們。”
他聽出了她語氣裡的軟化。
他問:“他對你有意思?”
宋紗紗說:“我對他沒意思。”
他說:“那你對我有意思?”
宋紗紗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有意思”三個字了,她瞪了他一眼,說:“唐南周,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厚臉皮?”
唐南周居然還“嗯”了聲。
宋紗紗又瞪他。
他低頭又親她。
她似乎無法抗拒他的吻。
二十六年來,她只和他接過吻,從頭到尾都只有他一個人,最初的青澀到現在的嫻熟。時隔八年,他的嘴腔熟悉又陌生,同時還有著成熟男人的侵略性。
她知道他想做什麼。
她覺得那根理性的弦在旖旎的夜裡已經斷得差不多了,衝動已經徹徹底底地掩蓋了理性。她沒有任何抗拒,由著他從門板到柔軟的床,後來在浴室又衝動了一回。
當時年少,他尊重她,從未越線,每次在擦邊球的邊緣苦苦地煎熬。
如今像是得到了釋放。
他同樣尊重她,不過尊重的卻是她的歡愉。
他十分賣力地在身體上討好著她,那種以她為主的歡愉,她感受得一清二楚。到了最後,她實在困得不行,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思考第二天的到來。
然而,地球一直在轉動,不管願意與否,第二天總是會到來的。
夜裡折騰得太久,以至於她的生物鐘也難得被打破了,直到將近十一點左右才醒了過來。
晚上的折騰代價是渾身的痠痛。
她動了下,只覺雙腿沉沉地發酸。
酒店裡的窗簾相當遮光,若不是時鐘提醒著時間,眼下與黑夜並沒有什麼不同。昨晚的衝動過去,現在浮在她的腦海裡,仍然是昨天晚上的種種旖旎。
柔軟床褥上的翻騰,還有浴室裡兩人……
宋紗紗有些頭疼。
此時此刻,她的腰間還有一條手臂,正攬著她的腰肢。
她的背後是堅硬的胸膛。
她向來習慣一個人睡,如今身邊多了個人,以這般親密的姿勢擁著她入睡,她竟然也不反感。她又動了下,想把腰間的那條手臂挪開。未料熟睡中的唐南周也跟銅牆鐵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