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黑霧仿若從九幽地獄湧出的惡煞,瘋狂翻湧著,恰似鬼魅現世,張牙舞爪地肆意舞動,還不時發出陣陣尖嘯,那聲音直鑽入耳,令人毛骨悚然,彷彿能將人的魂魄生生從軀殼中扯出。
然在這如噩夢般的場景之中,有一人卻如巍峨山嶽般屹立不倒,他便是湛星。只見他手持長劍,那劍身之上寒光凜冽,仿若凝結了千年的霜雪,而那劍意更是如同長虹貫日,氣勢磅礴。但凡那妄圖靠近的黑色霧氣,只要觸及這劍意,便如撞上銅牆鐵壁一般,被一一逼退,絲毫無法再進分毫。
在湛星的身後,秦瑤和秦霜這兩個小姑娘緊緊相依,小臉早已嚇得煞白,宛如冬日裡被霜打過的花朵,嬌弱而無助。可即便如此,她們那纖細的小手卻依舊死死地抓住湛星的衣角,眼中滿是對湛星的依賴,彷彿只要有湛星在,這世間所有的恐懼都能被驅散。
門派眾人起初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嚇得亂了心神,可隨著時間推移,也漸漸從那驚恐之中回過神來。他們紛紛圍攏在湛星的周圍,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被五花大綁、癱軟在地的劉二,那眼神之中,憤怒與鄙夷交織,似要將劉二整個人給灼燒起來。
“劉二,你這個無恥叛徒!”一個弟子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憤,怒吼出聲,那聲音在這瀰漫著詭異氣息的空間裡迴盪,滿是痛心疾首的意味,“你竟然喪心病狂地勾結馬幫,出賣咱們師門,你良心何在啊!”
“就是啊!平日裡大家對你推心置腹,那般信任你,可你呢,卻做出這等天理難容、喪盡天良的惡事,你簡直枉為人!”另一個弟子也跟著怒聲斥責,話語間滿是對劉二的憤恨與唾棄。
劉二聽聞這些指責,臉色變得慘白如紙,身體也不受控制地瑟瑟發抖起來,可他卻還妄圖狡辯,強撐著說道:“我……我沒有背叛師門啊!是……是他們逼我的呀!”
“逼你?”李師姐聽聞此言,眼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一步跨出,怒視著劉二,“馬幫能逼你什麼?難道是逼你出賣同門,殘害那些與你朝夕相處的手足嗎?你分明就是貪圖榮華富貴,被那利益迷了心智,連自己的良心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劉二張了張嘴,想要再辯駁些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駁,那些編造的謊言在眾人的憤怒指責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他眼珠滴溜溜地轉著,那模樣就像一隻被困住的老鼠,還在不死心地尋找著可能脫身的機會,妄圖從這千夫所指的困境中逃脫出去。
門派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將劉二過往那些令人髮指的惡行一樁樁、一件件地揭露出來。那些被他欺騙、陷害的過往,猶如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無情地刺穿了他那虛偽的偽裝,讓他無所遁形,只能赤裸裸地暴露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之下。
曾幾何時,他為了得到一柄絕世寶劍,竟不惜誣陷同門偷竊,害得那無辜之人被逐出師門,最終只能在異鄉漂泊,客死他鄉,落得個悽慘無比的下場。還有一回,他為了討好馬幫,獲取那所謂的好處,竟將門派的機密洩露出去,致使門派遭受了慘重的損失,眾多同門也因此陷入了危險之中。他所犯下的罪孽,真可謂是罄竹難書,每一件都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在眾人的聲聲指責下,劉二的臉色越發難看,那原本就顫抖不已的身體,此刻更是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幾近崩潰。他原本還心存一絲僥倖,幻想著能夠逃過這一劫,可如今,看著眾人那毫不留情的模樣,他心裡明白,自己這次恐怕是真的完了。
就在這時,劉二那慌亂的目光突然瞥見人群外一個身影,他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深吸一口氣,使出全身的力氣,高聲喊道:“這一切都是馬幫幫主指使我做的!是他……”
可話音未落,劉二猛地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