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翅膀。
上一次,樓梯和扇子在奧伯索塔尼洛的圖賽倫海附近閒逛,那些神志不清的傢伙在沙灘上扔什麼皮球,這或許是某種叫薩瓦託的遊戲,樓梯想走過去看看,可是扇子把它攔住了,它說:“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我們最好現在就回去。”“是的,可是,我想你也沒有什麼緊要的事吧,比如說那些亟需處理的事,你最近很清閒,我看出來了,你的臉上還有秋天的章魚,不僅如此,我最近也沒什麼事要做,不如就在這兒待著。”它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機車的轟鳴聲,有個沒穿外套的傢伙呼嘯著衝過去,順便拍了拍樓梯的腦袋,它對著它比了個手勢,把發黴的牙齒吐到地上,扇子捂住自己的腦袋,說:“我們今天不該出門,我一早就看過天氣預報了,今天多半要下雨,而且,我們的土撥鼠還在陽臺閒逛,我們最好立刻回去,把它關到籠子裡。”“我沒什麼意見。”樓梯回答它,“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過,我可不會跟著你。”“遙控器在我手裡。”扇子不住地咕噥著,“不過,只要注意看就能明白,這種遙控器壞掉了,您能看出來嗎?就是這種樣式的指示燈,沒什麼顏色,可它還沒壞,我想,應當是有誰動了手腳,如果我們按下了某種按鈕,眼前的遙控器是會爆炸的,您相信我嗎?”“隨便,你怎麼說都行。”樓梯和扇子把遙控器拆開,看到了裡面的開關,它們試著按下去,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聲音,像是某種警報,它們順著聲音向前走,在以往的日子裡,它們也是這樣走的,在那種學校,未必能稱之為學校,也可說是某種培訓班,它們說,最好先把腿伸出來,之後是腳,最後才輪到眼睛,我們該怎麼在這兒行走,我們愛吃棒棒糖,我們要注意自己的膝蓋和大腿,有個最健全的方法,總會有個最完善的方法,我們不會受傷,當然也能走得很快,即使受了傷,我們仍要這樣朝前走,這算是某種必要的代價,總不能把腦袋伸出來吧?樓梯和扇子在那兒學會了走路,那裡的教練很兇狠,一看到它們就怪叫著衝上來,把它們的腦袋砸扁,樓梯受不了這種羞辱,不過它交了錢,如果它一走了之,這些錢就全白費了,更何況,它還有不少土豆,它要用舌頭和藍莓打交道,好好走!好好走!那些教練過來了,樓梯把自己的信藏起來,它給外面的老朋友寫的信,在這之前,它們還不認識,不過在這之後,它們當然就成了頂好的朋友。它在這樣的窘境裡仍要為它寫信,它總不會拋棄自己,它想道。“您找到它了嗎?”扇子開了腔,“沒有,我誰都沒找到,不過,我仍舊很好奇,您要讓我找誰呢?”“您當真沒看過我發行的雜誌?”“是的,我的確沒看過,一頁都沒看過。”“儘管您這樣說,可是,我記得我們上次出門時,在汽車維修店裡,它們那兒配備有那本雜誌,是上次發行的,封面上有灰塵,難道您什麼也沒發現嗎?”“或許是這樣,抱歉了。”樓梯一面說,一面把頭低了下來,就好像它真的很歉疚似的,可它自己也清楚,它壓根不愛看扇子的那些雜誌,那上面的圖片太大了,它一看過去眼睛就發癢,難以一直坐在那兒。“在這兒。”扇子出聲提醒了樓梯,“你想過來看看嗎?如果你有空的話,我想把這件藝術品展示給你,這場宴會還未開場,我早早地離席,就為了能和您提前見面。”“不了,不了。”在這關鍵的時候,樓梯畏縮了,它一邊向後退,一邊顫抖著,它臉上掛著一種畏怯的神色,所以它能說出接下來的這番話,它說:“已經夠了,我們就走到這兒吧,最好別再向上走了,而且,我認為,那上面的風景沒什麼特別的,我們一定早就見過了,即使沒見過,那又如何呢?不會有什麼顯著的區別的,好的,好的,就按您說的做,就算那樣做,我們的脖子也不會開始膨脹,即使那樣做,我們的輪胎仍舊掛在方向盤上,我們還是走吧,請相信我,再向前走就有危險了,也許您聽到了那種聲音,不瞞你說,我也聽得一清二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