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去餐廳怎麼樣?”“把這個開啟,謝謝。”“從那條小道過來,大路上有塊石頭,你多半過不去。”“敲這兒,看見了嗎?這是個薄弱關節,只要把這個位置給搞定,我們就能輕而易舉地讓它滑下來。”“你對這起事件有什麼看法?”“沒什麼看法。”“我僱你來不是讓你浪費我的錢的。”“您想聽什麼樣的看法?”“這些舞臺!這些舞臺!”這些舞臺剛被搬來時其實並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它們有時收縮,有時發出噪聲,每次使用它們前都要敲打它們,這件苦差事本來落在了我頭上,但我躲進衣櫃,總算把自己推了出去,如果過於用力,那麼一不小心就會被推進深坑裡,它們不可能總是把繩子準備好,那些繩子需要保養,而要保養它們又不能不得到奶油店的首肯,當它們抱著繩子站在店門口時,等著它們的是塊嶄新的牌子,那上面還是寫著字,它們不會寫其他的字,字典壞了,字典壞了,這是因為字典壞了,“什麼時候修好?”我問它。“馬上。”我回答道。這本是我的無心之舉,但現在竟成了我的工作,因此,我要幹好幾份工作,而且還要被它盯著,它這時候又說話了:“什麼時候把詞典修好?”“馬上,馬上。”這樣的對答總是要發生幾次,等它煩了,我才能休息會兒,這兒沒有椅子,它們信誓旦旦地向我承諾,說很快就把椅子送來,我等到現在也沒看到椅子的味道,它們甚至都沒再出現過,可我知道它們還盯著我呢,它們把我看了一遍,就是為了能讓我穩定下來,一開始吸引它們注意的是外貌,然後是我們剛剛說過的聲音,它們給這些東西下了指令,地窖裡的瓶瓶罐罐被搬了上來,以便把它們給關進去,當然了,它們在嘴上怎麼可能這樣說?我提醒道:“別忘了把地窖的門關上。”“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它瞥了我一眼,跟著把地窖的門徹底鎖死,在這之後,它開始教訓我,它始終想讓我明白它有多不容易,我認真聽著,我仔細聽著,我有節奏地點著頭,時不時地點評幾句,可實際上我根本不知道它在說什麼,我每次奉承它們時用的都是同一句話,當然,得稍微改改樣子,不然它們要不滿意了,要讓它們開心起來就必須抓住它們的要害,我沒看清楚它們的弱點,它們用數不清的外套把這些微弱的木炭給遮掩起來,“怎麼辦?”它問道,“它們不讓我們進去。”“不要緊。”它說,“我們還有備選方案。”我不知道它所說的備選方案是什麼,我參與了這場活動,在之前我們就參與了,那時候你也在其中,你是最踴躍的一個,你的那些意見給了它們很大幫助,但它們全都不採納,我想為你喝彩,順便為你助威,可我不敢,你很快就要從這兒走了,現在看看,在那之後不久你就去找偵探了,還好我當時沒支援你,但這只是後話,或許你因我的懦弱而失望了,你就是為此才離開這兒的,但這件事我不能負全部的責任,它們用一隻手撐著下巴,另外的幾隻手纏在一起,分不開了,它們經常會這樣幹,我有時分不清這究竟是起意外還是謀劃好了的災難,我認為把手分開是合情合理的事,這件事裡沒什麼深奧的門道,這件事外面也沒有什麼理不清的糾紛,可它們當著我們的面這樣做了,我把齒輪找出來,我把筆記本攤開,對著它們的清單一一排除,等這次商討結束了,你悶悶不樂地把門開啟,第一個走出去,等你走了,有個嗓門很大的傢伙把你罵了一頓,我也跟著它罵了幾句,這也不能怪我,還是不能怪我,不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試試看,看看辱罵你究竟是種怎樣的感受,我不知道我能在這兒待多久,也許下一刻的我就不知去了何處,我得把握住這些本不存在的時間,我得把它們利用好,我得把所有事都試一遍,你也知道吧,就像那些得了絕症的患者一樣,有些時候,它們會在去世前把之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都做一遍,我同情這些無辜的朋友,但我不得不借鑑它們的尊嚴,這不是對它們的詆譭,這才是最深沉的愛戴,在它們和你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