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身上。”
“那您是如何解決它們的?”
“不必解決。”商人重複著自己的觀點。
“為什麼?”克瓦尼有些急切,他正抱著範德里,他身上滿是駭人的傷口。
“我說了,不必解決。”商人扭過頭,“你們走吧。”
梅達爾看向克瓦尼,兩人都不知該如何做了,他們只能抱著範德里,一路將他拖到牢房去。
“他怎麼了?”慕蘭諾拉指著他說道。
“受傷了。”
“誰幹的?”
“不清楚。”克瓦尼搖頭嘆氣,“應該是他自己,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把他傷成這樣子。”
“好吧,那我先走了。”
“回頭見。”
他們分開了,而梅達爾走在過道上,他有個建議:“克瓦尼,你聽我說。”
克瓦尼有些不適應,他不耐煩地回答:“怎麼了?”梅達爾湊到他耳朵邊:“你還記得卡地安人嗎?”“當然記得,那可是跟我們一個牢房的人!”
“她死了,你還記得吧?”
克瓦尼很慌張,他急忙看向範德里的臉,這傢伙似乎昏過去了,所以沒跳出來指責梅達爾的不當行徑。
“我記得它,怎麼了?”
“他死了,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趕緊說正事,別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們把範德里丟下去吧。”梅達爾看了眼走廊旁的深坑,這坑洞上方漂浮著一座無形的雕像。
“你瘋了?”克瓦尼目瞪口呆,這話不像是從人嘴裡說出來的。
“我沒有。”梅達爾竟很冷靜,“他已經撐不住了,他不可能堅持到牢房裡了,如果再走幾步,他馬上就會暈過去,而且根本沒人來幫他,只有我們兩個在出力,我們必須決定了,如果再抱著他,等他死後,就是我們害的了。”
“再等等。”克瓦尼揉了揉太陽穴,“再等等,讓我想想,仔細想想。”
梅達爾指向天花板:“卡地安人回來了。”
克瓦尼立刻抬頭,等他低下腦袋,就看到梅達爾將範德里向走廊裡推,他急忙衝過去,但終究晚了一步,這位熱心的先生掉了下去,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幹什麼?”克瓦尼的怒火在盤旋著。
“這是你乾的。”梅達爾指著克瓦尼的鼻子。
他想咬住這根手指,它是栽贓陷害的好手,他大聲斥責梅達爾的無恥行徑:“你就這樣害死了他?沒經過任何人同意,就靠你自己?”
“你也同意了,不對嗎?你不可能這麼輕易被騙,不是嗎?你完全知道我要幹什麼,所以你默許了,這就是種默許,你以為不說話就能置身事外,你以為多說話就叫仗義執言,你完全搞錯了,你很聰明,但還不夠聰明。”
“為什麼?”孫女很好奇。
“你年紀還小。”老人的笑容比夜色更柔和,“你會越來越聰明的,年紀越大,就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