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最擅長說服自己,它們說的話誰都不信,只有自己深信不疑,不過這便足夠了。
拉爾猶卡奇帶著它向前走,繼續走,它已習慣了,它自暴自棄了,不必拉爾猶卡奇開口,它會主動衝上去,將那些無辜者踢倒在地上,一開始,它總是很愧疚的,畢竟,那是些素未謀面又無辜的陌生人,可到了後來,它便釋然了,它早就發現這件事了,仍舊沒什麼新鮮的,不管他做了什麼,這些無辜的朋友總會憎恨它的,而且,它越兇狠,這些人就越溫柔,它越忿怒,這些人就越平靜,它已明白了,這種滅亡一定會降臨在它頭上的,人們的憤怒積攢著,遲早要匯聚成一條咆哮著的河流,從山頂傾瀉而下,砸在它脆弱的腦袋上,可它什麼也做不了,無論如何,任何事都與它無關,既然如此,它只好去和它們搏鬥了,起碼,在這段時光裡,它還能踩在別人臉上。
而拉爾猶卡奇呢?永遠置身事外,弗伽倫知道,這些機器出了問題,它們身上有零件被換掉了,當機器故障時,任何人都會去探索故障的原因,將損壞了的零件找出來以便維修,當人們的耳朵聽不到聲音時,當人們的鼻子無法呼吸時,當人們的雙腿難以走路時,弗伽倫認為,任何人都會急匆匆地跑到醫院去,因為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可現在呢?一旦涉及到拉爾猶卡奇,它們便靜默著,絕不行動,它們堅信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一切都是幻覺,只是弗伽倫製造出來的幻覺,儘管弗伽倫一直趴在拉爾猶卡奇腳底下,可它們總是這樣想,它們堅信拉爾猶卡奇無所不能,卻又認為有數不清的騙子曾欺騙過這位智者,弗伽倫不會說什麼的,它開開心心地走在街上,用拳頭親吻一位陌生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