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單,他們把這些信全記牢了,於是又把它們塞回信封裡,等著葛薩洛來拿,他一定會來拿。
他果然來拿了,葛薩洛拿起這些信件,他還以為自己仍是勝利者,但很可惜,這座山上早有人了,山頂是我們的遊樂場,而這地方不賣給外人門票,信使們在後面跟著他,他們偷偷地笑,他們知道葛薩洛要去偷看別人的信了,他果然把信封拆開了,他又拿出他的鋼筆了,他又把筆尖放上去了,他在上面勾勾畫畫,不知寫了什麼,但很快就能知道了。信使們湊過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們捏住葛薩洛的肩膀,有人把那些信拿了過來,說要幫幫忙,葛薩洛只好答應了,他們迫不及待地把信拆開,從頭到尾看一遍,但仍沒什麼差別,這封信與之前相比,一點差別都沒有,可他們一定把它記住了,但的確沒什麼差別,這證明葛薩洛沒動什麼手腳,可他確實把鋼筆放了上去,這件事匪夷所思,但人們都預料到了,他們把信搶過來前就預料到了,任何計劃都稱不上順利,他們早就隱隱約約地猜到什麼都看不來,一定沒什麼差別,這不是預感,也不是直覺,這是經驗。
“所以你什麼都沒做?”
“我是什麼都沒做。”葛薩洛回應他們。
信使們掐住他的脖子,這狡猾的小子簡直把他們當傻子,他從一扇門裡走出來,懷裡沒帶電池,可他還說自己是信使,他的鋼筆藏在帽子裡,他的頭髮被禿鷲啃爛了,抓住他的翅膀,然後使勁烤,信使們躲進信箱裡,等著主人來開門,那時候他們會大叫著跳出來,把這些蠢蛋全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