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絕刀上金光璀璨,化作一道巨大的刀芒,與胡途的長棍撞擊在一起。
“嗡~”
天地間彷彿被這一擊震得顫抖,周圍的空氣被瞬間抽空,形成一片真空地帶。
緊接著,轟~!的一聲,一股狂暴的能量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如同一圈圈洶湧的波濤。
圍觀的眾人連連後退,生怕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波及。
四周塵土飛揚,遮天蔽日,將兩人的身影徹底掩蓋。
“這,怎麼樣?誰贏了?”
“不知道啊~”
眾人伸長了脖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塵土瀰漫之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雪兒,你說他們倆,誰會贏~”
江潮看著前面漫天的灰塵,表情沉重的對身邊的歐陽雪兒問道。
歐陽雪兒輕蹙眉頭,美眸中也透著凝重。
她自問,剛剛兩人的最後那一擊,換作自己的話,絕對接不下來。
“不知道,不過我感覺......可能白毅要略勝一籌~還有......”
歐陽雪兒頓了頓,轉頭冷眼裡看向江潮道:
“我跟你說了一百遍了,叫我全名,我跟你不熟!”
“哎呀呀......雪兒你終於看我了,不行,我得趕緊記錄一下......”
江潮邊說著,邊開啟自己手環的備忘錄功能,在上面寫寫畫畫~
“靈啟元年1762年6月14日下午17時31分,雪兒主動看我,並對我說話了,她的眼神還是那麼美,雖然有點兇,但是我好開心啊。”
周圍的眾人看到江潮這副模樣,則是一副習以為常的,則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唉,堂堂江家大少,京都當代真龍圈前五,居然是個死舔狗,主要還舔不到~”
“誰說不是呢,不過歐陽女神也的確美,換做是我,我也舔~”
“你拉倒吧~就你這批樣,也想當歐陽女神的舔狗,你最多隻能當條瞭望狗,只能遠遠的看著想想的那種。”
“......”
對於周圍的議論聲,江潮卻充耳不聞,依舊一臉陶醉地在備忘錄上記錄著。
歐陽雪兒則是一臉無奈的瞥了一眼江潮,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漫天塵土緩緩散去,只見兩道人影相對而立。
白毅身上的戰衣多處破損,但身姿依然挺拔,周身金色真元圍繞,手中絕刀斜指地面,微微顫抖著,刀刃上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眼神堅定而凌厲,彷彿在宣告著他的不敗。
在白毅的對面,胡途依棍而立,如松柏般傲立不屈的身姿在風中顯得有些蕭瑟。
刺眼的鮮血,從右手隨著黑色長棍緩緩流淌而下,滴落在腳下乾涸的土地上,瞬間暈染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胡途的右手微微顫抖,卻依舊緊緊握著長棍,不肯放鬆半分。
他的臉龐蒼白如紙,卻依然帶著堅毅之色,眼神死死地盯著白毅,彷彿要用目光將對方吞噬。
凌亂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舞,更增添了幾分狼狽與決絕。
只見他咧開嘴角,眼睛死死的看著白毅,聲音沙啞道:
“來~繼續......別讓戰鬥......唔~咳咳咳~”
胡途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身體晃了晃,但依然倔強地挺直脊樑。
白毅看著胡途,眼中閃過一絲敬佩,為胡途這種不服輸的精神所動容。
“好,不過你死了可別怪我~”
白毅話音剛落,身形如鬼魅般一閃,直逼胡途而去。
胡途見白毅瞬間來到自己身前,下意識地欲要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