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八,獨孤緣安和薛暮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薛暮一醒來,翻了個身,就“哎呦哎呦”地叫著,很生氣地說:“緣兒,你將你的指法教給我,你太兇了!”
獨孤緣安坐靠在床頭,慢吞吞地揉著眼睛,然後垂眸掃了一眼薛暮肩膀上的印記,曖昧一笑:“我怎兇了?”
薛暮氣極:“你……你不讓我說話!”
獨孤緣安若有所思地點頭,道:“可你也說不出話,只知道嗚嗚哼哼,我見你不需要說話,就不讓你說了。”
薛暮道:“那還不是……還不是你……你太兇了,長得那麼清冷柔弱,內裡卻是一肚子壞水!”
獨孤緣安莞爾:“暮兒怎一大早就起來責怪我,快穿衣物罷,否則你府上那個雪丫頭說不定就要闖進來了。”
薛暮哼道:“我把門閂上了!”說完就坐起來穿上肚兜和裡衣,獨孤緣安冰涼的手按在她的後心,薛暮沒好氣道:“沒摸夠麼?”
“那一掌給你留下的印記,至今還在,我看著實在心疼。”獨孤緣安輕聲道。
薛暮安靜一小會兒,說道:“緣兒,我瞧著你的雙膝,我也很心疼。”
她穿好衣物鞋襪,到梳妝檯旁照鏡子,步伐很不穩,獨孤緣安輕輕捻著自己的指腹,意有所指道:“暮兒怎不好好走路?可別崴到腳了。”
薛暮:“……”
“還不是因為你,你這個壞呼呼的姑娘,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啟門閂,門外站著端著熱水的子昂。
“主子,夫人卯時帶著人馬回獨孤府了……”子昂將盆放好,在看見獨孤緣安衣物凌亂的模樣時,視線下意識避開,然後又看到薛暮脖子上的牙印,更是鬧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道,“屬下去廚房拿吃食……先,先走了!”
薛暮眨著眼,暗自發笑,之前那樣對她張牙舞爪,現在又露出這副嬌羞模樣,哼,小姑娘啊……
“你在那裡偷笑什麼?”獨孤緣安說道,“快來服侍我更衣。”
薛暮回過神,指著自己奇道:“讓我服侍你更衣?好哇,獨孤緣安,你……你將我欺負得這樣狠,竟然還賣乖讓我服侍你,你……你真是……”
獨孤緣安調侃道:“夫人怎跟子昂一樣變成小結巴了?”
薛暮很大聲地說:“我才不是結巴!”說完便走過去,火速給獨孤緣安套上衣物,用力揉著她的臉,忿忿道:“你是小哭包。”
獨孤緣安道:“為何我是小哭包?”
薛暮說:“因為新婚之夜你就哭,所以昨夜你為了報復回來,就將我弄哭。”
獨孤緣安挑眉:“那又怎樣?”
薛暮無言以對,只能捧著她臉親了又親。
二人洗漱用膳,氛圍安寧輕鬆,可一夜貪歡後,那些現實中的難題困境又紛至沓來,薛暮心裡想著藍風山派的事情,面上不顯,說道:“緣兒,獨孤夫人回府了,要我送你回去麼?”
獨孤緣安怔道:“送我回去?你不跟我一起回府麼?”
“我師傅死了,穆若跑了,薛星樓這裡我得花幾天時間處理一下,我再去問問樓裡的一些高手守星,到底有沒有見到那個傷我師傅的人,既然不是穆若做的,那就說明燼山餘氏還有幸存者,緣兒,那是你的族人。”
獨孤緣安卻心想:也許不是族人,而是叛徒,但嘴上還是應道:“暮兒,若你那些守星想不起來,也沒見到那人長什麼模樣,你也不要強求。我想薛星樓如今人心惶惶,你那些守星姐姐們想必也是驚疑萬分。”
“那人衝我師傅而來,沒有傷守星們,針對性很強。”薛暮沉聲道,“緣兒,那人若是燼山餘氏倖存者,會知道穆若就是餘宮若麼?能不能認出她?知不知道你和獨孤夫人也是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