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騎馬趕回獨孤府,回到和獨孤緣安的新房前,看著門外還掛著的紅燈籠,門上貼著的“囍”字,終於有了心情去慢慢欣賞著。
子昂此刻不在門外,而屋內燭火通明,薛暮輕輕推開了門,桌前放著一些熱氣騰騰的吃食,獨孤緣安靜坐在桌前,手裡還捧著一本藥集,正專心致志地看著。
薛暮道:“緣兒。”
獨孤緣安慢慢合上藥集,在燭火的照映下,面頰透著紅潤,薛暮走過去端詳著她的面容,奇道:“你氣色好了很多啊!”
獨孤緣安把藥集放到牆邊的櫃子上,牽過她的手道:“夫人回來得好晚。”
“我下午和阿若說了些話,睡了一會兒,又去找師傅練功,一結束就趕回來啦!”薛暮說著,掃視桌上吃食。
“子昂端上來,讓我一定要先吃,不讓我等你了。”獨孤緣安笑道,“這丫頭總是擔心我不吃飯,實際上我哪頓缺了呢。”
“那天在冷池裡,你不就晚吃很久麼。”薛暮坐下來,“快吃,別等我,子昂那個兇丫頭雖然脾氣不好,但那只是對我,對你她還是很溫柔的。”
獨孤緣安拿起筷子,說道:“夫人,今晚你不要睡在被子外面了。”
薛暮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行哇,我怕熱。”
“可我身子一直是冷的。”獨孤緣安有些失望,低聲說著自身難受,“即便蓋著被子,那點熱氣也沒有用,我睡得也不安穩。”
薛暮想了想,道:“那我身子熱,你抱著我能暖身。你身子冷,我抱著你能涼快!”
獨孤緣安心滿意足地夾菜吃東西,薛暮大口喝著湯,吃著一盤白切雞,蘸料又香又鮮,又鹹又甜。
她舔著唇瓣上的醬汁,獨孤緣安原本在垂眸吃著青菜,此刻抬眼靜靜望著薛暮的唇,神色越發深沉。
吃飽喝足後,子昂才回來了,見薛暮也在,便道:“少夫人終於回來了,我們主子可是等您很久了。”
薛暮笑道:“辛苦你收拾一下桌子了,我現在要陪你主子沐浴歇息了。”
子昂聞言,以為薛暮要佔便宜,忘記了薛暮本就是獨孤緣安的夫人,慍道:“主子下午已經沐浴過了,主子晚上從不沐浴,因為晚上寒氣重,沐浴的水溫太容易變冷了,雙膝感應到寒氣又會發痛。”
薛暮笑容不見,她望著獨孤緣安,低聲道:“那你先回被窩躺著,我沐浴完就回來。”
獨孤緣安點頭,薛暮起身:“那就我去沐浴,我最喜歡晚上沐浴了。”
子昂在獨孤緣安的注視下帶薛暮去專門沐浴的房間,體貼地關上了門。
獨孤緣安用手撐著下巴,望著虛空思索好一會兒,才將櫃子上那本藥集拿來,從中抖出幾張被摺疊得平平整整的畫兒,上面描繪著女子間的床笫之歡。
獨孤緣安正是看著這些,臉頰不免得紅潤起來。
薛暮回來時,門外出現的那道黑影著實嚇得她渾身一震,隨後鎮靜下來,當作無事發生,等薛暮進來後才將藥集合上,為的是不讓她有任何疑心。
那畫上女子赤著身子,相互抱在一塊,腿部交疊在一起,獨孤緣安細細看著,注意力停留在其中一名女子的手上,而她的手或放在另一名女子的身前,或放在女子的身下……
獨孤緣安擰眉翻看著,面上顯現出羞紅,目光卻仍然鎮靜,腦海裡記著這些畫兒上的姿態。
只是想象了一下薛暮躺在床上情動的模樣,她便忍不住深深吸著氣,迅速將那畫兒重新疊好收起來,調動魂寒內力在體內遊走,散去那旖旎熱意。
內力遊走到雙膝處,與那堆積的寒氣相觸,獨孤緣安便被那冷銳的痛楚逼得一點心思也沒有了,總算靜下心來看藥集。
一柱香後,薛暮終於回來了,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