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危險區。”
藍嘉推他胸膛,催促:“快走吧。”
易允挑眉嘖了聲。
他一走,艾梭和艾敏才敢湊上來,一左一右圍著藍嘉。
艾梭仰頭喊:“姐姐。”
“怎麼啦?”藍嘉笑問。
“你?是不是不喜歡叔叔呀?”
藍嘉笑意微斂,摸著他的腦袋,“問這?個幹什麼?艾梭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感覺姐姐很嫌棄叔叔。”
不管叔叔如何親近她、逗她,姐姐都要把?人推開,有點愛搭不理。
像今天早上,姐姐給他們喂水喝,但不給叔叔,還?拿水潑叔叔的臉;之前吃飯,姐姐給他們夾菜盛湯,叔叔就沒有,還?得開口,姐姐才勉為其難答應;還?有剛剛叔叔要走了,去抱姐姐,親她,但很快被推開。
艾敏的想法就要比哥哥細微點,揮著手,一本正經說:“錯啦,姐姐對叔叔還?是不一樣的。”
艾梭看著妹妹,艾敏苦著小臉,絞盡腦汁想多說點來證明自己說的話,但她又不是很懂,全憑直覺。
藍嘉揉了揉他倆的腦袋,轉移話題:“咱們下午去哪呀?”
易允忙完回來已經很晚了,呼嘯的寒風摻雜雪粒,像刀割打在臉上。還?沒推開臥室門,他就看到門縫裡?洩出的燈光。
還?沒睡?在等他?
他勾唇,推門進屋,脫掉外面的西裝往裡?走。藍嘉已經等他很久了,見人回來,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盯著他瞧。
易允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嗤笑:“嫌我回來晚了?”
他把?外套一丟,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晚上十點三十七分,跟中午離開時說的差不多。
藍嘉猶豫道:“易生,有件事想跟你?說。”
男人嗯了聲,扯掉領帶。
他很少打這?玩意兒,除非見的人足夠有資格。
“今天下午我又在礦山裡?逛了逛,我覺得最起碼得讓大?家的基本生活得到保障,你?覺得呢?”
他不在的時候,這?又是幹嘛去了?易允掀起眼皮:“好好說。”
甚至還?取了只?酒杯,往裡?丟冰塊,倒了杯紅酒端過去,坐下慢慢聽?她說。
藍嘉也?不想插手這?些事,但下午和傍晚的所見所聞讓她有些生理不適:“就是……我知道礦山裡?幹著最基礎活的人,大?多都是偷渡者,或者在外面沒有經濟來源又被社?會拋棄的貧苦人。”
“嗯,然後呢?”
“現在天很冷,可?以?適當給他們加點衣服,還?有伙食也?可?以?再?好一點,再?怎麼樣也?得讓人吃飽吧……”
像今天她就見識到了,幹著最髒最累的活,但是吃不飽穿不暖,各種基礎生活需求被限制,甚至有些為了得到好一點待遇提出杏交換。
易允算是聽?明白了,背靠沙發,長腿一搭,姿態慵懶,笑道:“可?憐他們了,想做好事?”
藍嘉點點頭,最基本的權益保障還?是應該爭取,這?件事總得有人站出來說。
“聽?過三十三兩白銀嗎?”易允喝了口豔紅如血的美酒,手臂搭在女孩背後的沙發上,“清朝時期普通家庭的年?收入約為三十三兩白銀,而基本支出在三十六兩左右。收入和支出的微妙不平等,會讓普通人發現不管他們再?怎麼努力,始終無?法過上平凡的生活。兩者相差的缺口是經濟壓力,基於此普通人會想盡辦法謀生,而沒有時間思考和反抗,甚至出現惡意競爭,主動壓低自己的勞動價值。他們的辛勤換不來想要的生活,但會讓上面的人越來越富裕。”
藍嘉皺起眉頭。
“阿嘉,他們現在討的生活,比離開礦山要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