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聞言,易允看了眼身邊的女孩,她戴著米白色羊絨帽,披散的微卷發?絲襯得那張臉白淨小巧,臉上神色淡淡。
“允哥?”
“那就過去吧。”
他?握著藍嘉冷冰冰的手。
…
於是,車子最後還是駛向礦山。
藍嘉望著車窗外連綿不絕的裸山,探照燈很亮,清晰地照著每一寸地方。她看到漫天風雪裡穿著黑色作戰服、手裡端著槍的外國人,個個肌肉勃發?、身強體?壯。
易允一直在玩她的手,時不時捏捏女孩的指腹,偶爾也會撥弄妻子無名?指上的婚戒——之前巡演的時候,藍嘉摘了一直沒有?戴。昨晚在飛機上,他?左手探進去擴,加到第三節 時正好是無名?指,以往都是右手,但這次忘了,婚戒驟然被裹住,不同於乾燥溫熱的手,明顯的突兀感和?冰冷感,刺激得藍嘉大腦宕機,本就還在生氣,結果更氣了。
就連易允也是一愣,旋即笑?得肩膀都在發?抖,他?拿出戒指好好欣賞了一番,油光滑亮,不要臉地讓藍嘉也看看。
藍嘉當然不願意,讓他?滾。
易允肯定不會聽,他?還要吃肉呢。
不過這件事倒是提醒他?,藍嘉該把婚戒戴上了。他?照舊把人折騰到沒什麼力氣,也不徵詢她的意見,直接把戒指套上。
現在藍嘉想摘,易允還不讓了。
她還是對他?愛搭不理,男人見女孩一直望著窗外,摟著纖細的腰,貼過去說:“這是奧魯姆礦山,我們的。”
他?的,就是藍嘉的。
全球最大的稀有?金屬礦山,一家獨大絕對不可能。在前面將近半年的磋商和?談判裡,西方政府和?財閥們按簽訂的條約分割這座舉世罕見的礦山。
易允拿到滿意的一座,後又?命名?“奧魯姆”。auru直譯奧魯姆,在凱撒語裡有?黃金的意思。
背後是結實溫熱的胸膛,藍嘉看到車窗上映出他?倆的身影。她避開易允的眼睛,視線落到別處,眉頭?微微擰起:“都這麼晚了,他?們還要做事嗎?”
外面寒風大雪,零至零下三度,天很冷。
那些做著最基礎挑礦工作的人,年輕的很小很小,約莫不到十歲,骨瘦如柴,羸弱的肩膀撐起長長的扁擔,兩個籮筐重?得壓彎他?們的腰;年紀大的看起來七老八十,儘管顫顫巍巍,但勁頭?還算可以,就是有?點風燭殘年的感覺。
從小到老,無不頂著風雪,衣衫襤褸。
而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了。
易允掃了眼那些勞苦辛酸的場面,神色淡淡,內心毫無波瀾。
他?含著妻子的耳垂,同她耳鬢廝磨:“他?們得給我們掙錢。”
礦山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工作,哪怕條件再殘酷也不會停止程序。
聞言,藍嘉抿著唇。
受阿爹仁善的經營理念,像易允這種壓榨吸血的做派,她不太能接受。
但這是他的事,他?做什麼,要做什麼,想做什麼,都與她無關。
易允撫平她攏起的眉,失笑?道?:“你可憐他?們,但他?們願意這麼幹,知道?為什麼嗎?往那瞧——”
他?的手指點在車窗的某個位置,半邊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