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衣服進了浴室。
易允的視線被隔絕在外,喉嚨乾澀發癢,他仰頭?喝完剩下半杯冰酒,刺骨的冰涼湧入喉頭?,非但沒能壓住,反而令酒精的灼燒蔓延五臟六腑。
浴室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臥室裡響起電視聲?。
藍嘉洗了熱水澡,感覺身上的寒意減弱,她隱隱聽到外面有打拳賽的聲?音,主?持人?的解說熱血激昂。她坐在換衣凳上,擦乾身上的水漬,一件件穿好,裹得嚴嚴實實。
浴室傳來開?門聲?,動靜很輕,很容易被電視聲?音覆蓋。
但易允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
他翹著腿,手裡端著一隻酒杯,掀起眼皮看過去,這一瞧,挑了挑眉,差點看笑?了。
藍嘉扎著高高的丸子頭?,幾慮細碎的髮絲被打溼,貼著白皙的頸部和燻紅的臉頰,水靈靈,俏生生,身上套著加絨的睡衣睡褲,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腳上套著一雙加厚的襪子。
渾身上下,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留。
“藍嘉,你?要不要再戴個圍巾口?罩和帽子什麼的,往外走一圈,嫌疑人?名單裡就有你?一份。”他都快氣笑?了。
藍嘉微垂眼簾:“我?冷。”
其實別墅裡每一處地方都很暖和,就算穿裙子也綽綽有餘。
易允假裝聽?不出她拙劣的藉口?,戴著婚戒的那?隻手勾了勾,“過來。”
藍嘉猶豫半晌,走過去。
男人?拉著她坐下,長臂一伸,錮在懷裡,低頭?,像變態似地在頸部聞了聞。
藍嘉登時起了雞皮疙瘩,很不自在。
女孩洗得乾乾淨淨,冒著沐浴後的熱氣,身上也香香的。他很喜歡,落在腰上和手臂上的掌心捏了捏,薄唇若有似無地貼著脆弱的天鵝頸。
“研究所那?邊給你?說?了?”
“嗯……”
頸間又熱又癢,像有幾隻小螞蟻爬過。
“開?心了?”
藍嘉點點頭?,隨即瑟縮著,試圖擠走脖子上的嘴唇,“你?先去洗澡。”
她想把人?支開?。
易允哪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放在別的情侶或者新婚夫妻身上,這種場合就有另一番含義。但藍嘉就是單純不想給他碰,親暱不行,摸不行,什麼都不行。
他盯著女孩看了兩秒,思考聽?還是不聽?,聽?的話少了點好處,不聽?,保不準激起藍嘉的逆反心理。最後還是順了她的意,“行。”
然後撤走落在她胸口?的手。
藍嘉鬆了口?氣,眼前一晃,男人?已經起身進了浴室。
她難免驚魂未定,被揉過的地方有些疼,更多是麻。易允手勁大,收著力道時很輕,像羽毛撓得發癢,放開?時又重,經常弄出紅痕,要兩三天才能消。
藍嘉抿直嘴唇,理了理睡衣,起身離開?臥室。浴室裡,男人?洗完澡,圍著浴巾,半裸著精壯的胸膛走出來。
視線掃了一圈,人?不見了。
易允臉色難看,冷笑?,帶著鬱氣去找人?。
客廳開?著燈,他走下樓,聽?見廚房有動靜。藍嘉今天沒怎麼吃東西,之前洗澡的時候就餓了,她趁易允進浴室的功夫來這煮麵吃。
剛備好食材,打好調料,洗完鍋,正要開?火,易允晃進來了,臉色好看些,“餓了?”
“嗯。”
還真是難得肯主?動吃東西了。易允說?:“想吃什麼,我?讓廚師過來給你?做。”
藍嘉開?火熱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現在已經十一點了,這麼晚,怪麻煩,而且只是煮麵而已。
易允握住細腕,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