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摁,跟她話家常:“這?座玻璃花房是我和你媽媽結婚的時候建的,她很喜歡花,就像你喜歡天?荷繁星一樣。”
“閒暇時,我倆會在花房裡喝喝茶,看看電影,日子過得舒心又愜意。”
藍嘉聽不下去了,“如果你們?真的這?麼?相?愛,她就不會想方設法離開你了。”
這?種近乎嘲諷的語氣並未讓賽坎生氣,因為她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孩子和血脈,賽坎對家人的包容度超乎想象。
“你還沒見過你的媽媽吧?”
這?時,幕布裡的畫面閃跳了幾下,投影儀照出的菱形光束打在上面,空氣中浮動的細小顆粒飛舞。
藍嘉確實沒見過姜瑤,她看向幕布,老舊的畫質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是賽坎和姜瑤的初遇。
晴空萬里,綠草如茵,一所全球知名?的高校,幾個社團正在舉辦聯誼。
一圈人圍坐在草坪上,薩克斯、小提琴、貝斯、架子鼓等樂器,聯合譜奏悠揚悅耳的純音樂。
鮮衣怒馬的青年、明媚耀眼的女孩,一個耍著?一套流暢的太極,一個翩翩起舞,剛柔並濟,竟是初期的和諧,金色的陽光穿過他倆無意間對視的目光,那一刻的眼神變化昭然若揭。
一見鍾情,互生情愫。
“自從你媽媽走後,我時常會坐在這?,看著?這?一幕,思?考為什麼?會走到後面的局面。”
“因為你們?三?觀不合。”
很相?似的一幕,藍嘉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像是在告訴賽坎答案,又像是在反思?她和易允如今的情況。
賽坎淡笑:“可我就是靠這?些發家,那個時代,你不爭不搶不奪,心慈手軟,可能扭頭就喪命了。”
“你知道她離開你以後,去了哪?又怎麼?死?的嗎?”
“知道。”
“那你有為自己的野心後悔嗎?”
“悔過。”賽坎嚥下泛苦的濃茶,聲音出現發抖:“但很多事,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嘉嘉,你還小,不懂。”
藍嘉並未心軟,一眼拆穿他:“你的後悔,悔在當初就應該把人鎖死?在這?座莊園,讓她哪也不能去,這?樣你就可以繼續大肆斂財,她也不用逃出去後做戰地記者最後間接被你害死?。”
一定邏輯上,賽坎和易允一樣。
他們?只會為了自己的目的,將手段強加於旁人,換句話來說,想兩全。
藍嘉看人待事很通透,可這?在理想層面很美好,但放在現實裡,她也不能免俗,一樣無能為力,痛苦至極。
“不說這?些了。”賽坎苦笑道:“嘉嘉,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你能跟我說句祝福的話嗎?”
藍嘉盯著?他,沉默地抿唇,而後起身就要?走了。
“嘉嘉,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認爸爸?”
“我說過,我永遠只有一位父親。”
“那你喜歡易允嗎?”他突兀地轉移話題。
藍嘉一頓,所有人都關注她喜不喜歡易允,可這?有什麼?用呢?再不喜歡,她還是嫁給了他,再不喜歡,他還是會強迫她做那些事。
兩秒後,女孩搖頭,“不喜歡。”
賽坎頷首笑道:“爸爸知道了,你會自由的。”
藍嘉並未放在心上,他盯著?女孩離去的背影。
她從玻璃花房回?到舉辦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