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家裡方便。”易允沒有因為她現在虛弱就鬆口,“這?裡有醫療團隊,有專業的傭人,等你好?點了再說吧。”
好?的標準,他說了算。
時隔數月,藍嘉又重新住進這?座恢宏且富麗堂皇的莊園。空蕩蕩的臥室,身邊跟著如影隨形的女傭,站在露臺放眼望去,滿目清涼,蕭索冷寂。
不過跟最開始的處境比,現在又好?些了,至少可?以用手機和外?界聯絡。
藍嘉之前住院,不敢聯絡家裡人,怕他們察覺不對勁後擔心。現在好?多了,她拿到手機時,立馬給家裡打了通電話,但她沒有給阿爹或者?阿姐打,當初為了緩解家裡和易允之間微妙的硝煙,她說了好?多易允的好?話,還撒謊,有意往他倆感情不錯的方面引。
她怕現在一開口就露餡,所以最先給阿糖打的電話,但那邊過了好?久才接。
“嘉嘉。”阿糖的聲音很疲憊,甚至還有點沙啞,像哭過。
藍嘉心裡一突,“阿糖,你怎麼了?”
“商序南死了。”
“死了?!”藍嘉不可?置信,唇瓣動?了動?:“他……他之前不都還好?好?的嗎?”
“六天前,我帶他去醫院做複查,遇到醫鬧,一個家裡有精神病史的男人把他誤傷了。”阿糖說著說著就哭了,“當時好?多血。”
藍嘉沒想到世事無常到這?種地步。
“家裡在辦喪,嘉嘉,你現在在哪呀?”
“易家。”
阿糖噢了聲,“那挺好?的,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那邊吧,你身體不好?,少接觸這?些。”
藍嘉又問了家裡的情況,阿爹和阿嘉怎麼樣?得?知?都好?好?的便放心了。
她身上披著薄毯,躺在椅子上。女傭知?道?她想在外?面透透氣,已經提起佈置得?很暖和。
沒過多久,負責評估她身體狀況的醫療團隊也過來了。藍嘉只好?說改天聯絡,然後結束通話電話。醫療器械放在推車上,不厭其煩地挪到露臺,原本空蕩蕩的地方瞬間佔滿了人。
藍嘉身邊長?滿了眼睛,有的是人盯著她,將她的情況悉數彙報給易允。
易允回到東珠後,也開始著手處理堆積的工作,至於之前提的家族辦公室也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
男人忙碌的時候尚且管她管得?緊,基本每天晚上都會回家。藍嘉不敢想,等他之前說的家族辦公室辦妥後,他會空出多長?的時間去時時刻刻盯著她。
這?種有且僅有彼此的生活,與世隔絕,會讓內心逐漸趨於空虛。
藍嘉偶爾會有強烈的直覺——她像漂浮在海面的浮木,被易允牢牢攥在掌心,成為他唯一的支柱。
一旦某個人成為另一個人的全部,就是危險的開始。
每個人都應該是獨立的個體,不應該被禁錮。
夜裡,她被易允抱在懷裡,男人的身體又熱又結實,手臂像兩條粗壯的蛇蟒,將女孩一寸寸絞緊。
“還有兩天就是弘興商會的年會了,我帶你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好?不好??”
他勾著唇,頂著一副優越的皮囊,看起來不像壞事做盡、無往不利的吸血資本家,反倒像一個深情的好?男人